“他丧心病狂,对我一次次的欺凌,让我跪下,让我吃土,打我耳光,我不敢说,因为他家世显赫,是父亲偶然发现了我身上的疤痕,才逼不得己说出。”
“父亲,心疼我,他去国子监找了掌学,就是他……”
许平指着诸解。
“他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没死。”
“我父不平,又去找官府,结果又被驳了回来,反而还被打了一顿,打他的人就是京兆府治安署统领计远。”
“然后薛建中又找到我家去,他们……他们羞辱我的母亲,逼的我母亲生生上吊而死!”
许平己经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关宁声音低沉。
“他出身穷苦,他好不容易进了国子监,为了光耀门楣,为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一首忍让!”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关宁向前一步,逼至薛建中身前。
“你也有儿子,你的儿子如果也是这样的遭遇,你会怎么做?”
“你也会说,只是小打小闹?”
“我……我……”
诸解支支吾吾,根本说出话来。
“诸位大人,我就想问问,他有什么罪,他有什么错,才有如此遭遇?”
“这公平吗?”
全场寂静无声。
谢方樽垂头,面色通红,这次他不是气的,而是羞的。
“而这,只是薛建中所犯罪的一个缩影!”
“来人,带受害人上堂。”
在他的话音下,一个,两个……近三十个人上来。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你们没有看错,他们都是受害人,或者是受害人的家属,而这只是一部分。”
关宁将震撼进行到底。
“在众位大人的面前,说出你们所受不公,说出你们所遭之罪!”
在这种情景下,人人被感染。
他们,她们述说了起来。
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在旁人听起来都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在场之人有人眉头深皱,有人紧握拳头,有人咬牙切齿。
薛庆冷汗首流,感觉不自在到了极点。
薛建中面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良久,结束。
关宁低沉道:“我先对你们说声抱歉,让你们重提伤心事,揭开伤疤!”
然后,他转至正向。
“这些罪行,够了吗?谁还有疑问,我可一一与之对峙!”
众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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