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磨破皮的地方,结成了茧。
年关将近,花店里订花的人多了起来,店里生意也忙了不少。
简卓洲跟阮玉曼两人经常忙到夜里十点多才结束营业。
荣绒帮着将店门外的花盆搬进屋,将被花盆的泥土给弄脏的地面扫干净,去拿放在店门口的拖把。
“小绒,你过来一下。”
荣绒被阮玉曼叫住了。
简卓洲在一旁小声地劝,“你有话好好说,别回头吓到孩子。”
阮玉曼压着火气,应了一句,“知道了。”
跟荣绒说话时,语气却仍是不自觉地严厉了起来,“小绒,妈问你,今天你靠近柜台了吗?”
简卓洲生怕孩子会不高兴,忙尴尬地解释道:“小绒,你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下你,今天收在柜台的3000块钱,你见到了吗?我们也就是问问,问问,你别多心啊。”
荣绒又不是傻子,哪里能没听出夫妻两人的意思。
他的下颚紧绷,眼神淬冰,转身就上了楼。
到底不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阮玉曼这个时候心里头着急,她也没敢直接朝荣绒发火,她试着放软语气。
“小绒,妈没别的意思。
如果真是你拿的,你把告诉妈,你把钱放在哪里了,成么?妈知道,你在荣家锦衣玉食惯了,被接回来跟我还有你爸生活,生活水准难免一下子大不如前。
不过我跟你爸真的已经在尽最大的可能给你最好的了。
你告诉妈柜台里的三千块,究竟是不是你拿的?
三千块呢,也不算是什么大数目。
就是我跟你爸要做账。
如果是你拿的,你跟我还有你爸说一声。
我们把这3000块记在家庭生活支出上就是了。
但是呢,以后如果你想要用店里的钱,必须要经过我们的同意,好吗?”
口口声声说没有别的意思,话里话外,却分明是认定了是他偷拿了那3000块。
荣绒从小到大就没差过钱。
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冤枉成小偷。
喔,是了。
可不是一个小偷么,他们都指责他偷了简逸的人生。
他已经不是荣家的小少爷了。
现在,就连他生物学上的亲生父母也怀疑他偷了他们的钱。
怒极反笑。
他的眼皮轻慢地撩了阮玉曼一眼,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区区3000块,我还真瞧不上。”
阮玉曼脸色乍青乍白,唇瓣更是被气到发抖。
就是一向对荣绒颇为疼爱的简卓洲这一次都微沉了脸色,他语气严厉,“小绒,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快,跟你妈道歉。”
荣绒眼神讥诮,“妈?那你得问问她,她心里想的是谁当她的儿子。”
阮玉曼被气到口不择言,“你以为,你以为如果我有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