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这两天温度都很低,你一定要穿厚点。”
路西鸣喋喋不休地和徐知星说着各种注意事项。
徐知星咳嗽两声,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上面是路西鸣记下的
star&039;stodolist,从他离开家门的那一瞬间开始,各个问题路西鸣都考虑到了。
“你已经说了好些次数了。”
徐知星仰头道:“你是不是记性不好了?”
“我都记得,你呢?”
徐知星晃晃手机,“我就算不记得,我也可以看手机啊。”
“手机一定要拿好,千万不要丢了。”
“好好好。”
徐知星连忙点头,拍了拍身旁的枕头,“睡吧,我累了。”
又是一年冬天,徐知星已经开启了节电模式,能不动弹就不动弹。
路西鸣躺在床边,目光带着担忧,这次去费城一折腾,回来估计又要去医院,上次去德国参加贝多芬赛,拿到冠军后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为了弹琴,呕心沥血。
三月中下旬,徐知星以钢琴专业第一名的成绩收到了柯蒂斯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昨天让你不要太高兴,早点睡,你非不听,今天早来一起来就发烧,哮喘还复发了。”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徐知星自知理亏,不敢还嘴。
路西鸣陪徐知星抽完血回到病房,就这一上午的功夫,单人病房里堆满了果篮礼品。
今日不同往日,凭着最年轻的贝多芬赛冠军,国内第一人的头衔,现在再也没有记者会批判徐知星伤仲永,江郎才尽。
拿到贝多芬赛第一的三个月里,徐家的门槛都要被人踩平了。
从前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的亲朋好友,以及这协会,那人士,个个都要上门拜访,把徐知星都夸得不好意思了。
林芳借口徐知星身体不好,除却实在推不掉的见一见,平常就把两孩子送到梁卓那去了。
梁卓或许是岁数渐长,对待路西鸣的态度倒也没有年轻时那么苛刻,三人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只是提醒了路西鸣几次,不要一意孤行,免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有束花,你拿出去,我闻着难受。”
徐知星站在病房口,指挥路西鸣把花搬走。
路西鸣走近看了眼上面的落款,陈越。
“最近陈越联系你了?”
“没什么联系啊,就祝我拿到贝多芬赛第一,之后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