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染见父母二人齐心了的样子,心里就愈发不安起来。
范衡阳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出府是绝不可能的事,就算出了府无召也进不了宫。
也不管生气的贺夫子和担忧的贺正夫,贺知染急忙地跑回自已的房间,随意扯了一张纸铺开动笔写了起来。
不过片刻就写好了一封信,封好后递给小石头“把这封信送到玄清观给大皇子。”
第79章风马牛不相及1
贺知染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大皇子范理哲身上,他信里道范衡阳近况堪忧,希望他能回城一趟将自已一道带去皇宫中,去看一看范衡阳。
范衡阳心脏有疾这事就自已、北远遥和范理哲清楚,虽说这些年皇宫里的太医一直在给范衡阳诊治,但是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范衡阳的病根本不是普通的疾病,也不是什么忧思过虑,而是中了咒了。
这事还是范衡阳被自已逼得没有办法才说了的,当年给范衡阳诊脉发现她脉象怪异显示的是死人脉象,但是范衡阳人却活得好好的。
自已查了好多医书也没查出什么来,后来还是北远遥见多识广推测说,范衡阳的症状跟自已以前听说过的一种南疆禁咒的中咒情况相似。
只是关于这南疆禁咒种类繁多很多都早已失传,且范衡阳身处西青从未去过南疆也未曾接触过南疆人怎么会中咒呢?因此北远遥也只是推测并不敢下决断。
北远遥说这话时范衡阳也是在旁的,她神情镇定仿佛早已知晓一般,所以在自已的逼问下范衡阳最后也默认了自已是被施了咒且这咒在她十三岁那年就被施下了。
所以这些年贺知染一直知道范衡阳可能随时就会一命呜呼,所以他格外担忧她的身体状况,自已这么多年就碰上了范衡阳这么唯一一个和得来的朋友,不想轻易失去。
远山斋。
范理哲一招苦肉计一使北远遥就被套得牢牢的,哪还有什么要走的想法,日日守在范理哲床前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唯恐他有半分不适。
其实范理哲又不傻怎么会下死手打自已呢?不过是怕北远遥离开故意装得很严重罢了。
现在的他也很矛盾,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放北远遥离开,二人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但是内心却万分不舍北远遥离开,理性和感性这两个小人一直在心里不断地来回拉扯,他便索性拖着,能拖到几时算几时。
此时范理哲已经喝完了北远遥给熬的药,北远遥也在厨房收拾二人晚饭用过的碗筷,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得紧,便从床上起了身来到厨房看北远遥洗碗刷盘子,料理这些生活琐碎。
北远遥听见了脚步声也没抬头,手里动作不停“怎的起来了?心口可是又疼了?”
范理哲倚在门上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北远遥的动作。
不由得思绪回到了两人刚见面时的场景。
范理哲和北远遥的初见委实谈不上多好,甚至还带有点血腥。
那时范理哲已经出宫在玄清观住了一两年的时间了,习惯了自已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孤独却自洽,比住在皇宫里舒心多了。
第一次见北远遥是深冬的一个夜晚,那时已近年关,女帝来玄清观烧了香顺带见了见范理哲遥询问他的近况,其实即便心里对女帝这个母亲有万分不满,但是当女帝来看他的时候范理哲心里还是高兴的,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