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莫公子还不知这下午发生了何事,我且说与你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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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经年听完身子晃了一下险些站不住,隔了好大一会儿开口道“天家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妄议的好,这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
他这样的表现众人没有多想,反而是觉得范衡阳和贺知染这事儿更加实锤了,不然这莫经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要知道他可是太夫身边的人,他都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一时间众人心里对范衡阳和贺知染又刷新了认知。
这两人可太会了,瞧瞧藏得多深啊,连身边的人都瞒过去了。
见莫经年这边也挖不到什么新料,人群也就散了。
这些人走后莫经年转身就回了营帐,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挣扎一番后决定出门去找范衡阳问清楚。
还没等他走到范衡阳的营帐呢就被侍卫拦住了,那侍卫告诉他说太夫有令今晚的晚宴他就不用去了,好生在营帐里歇息便是。
没有办法莫经年只能回自已的营帐里待着了,一直到此时。
莫经年心里是动摇的,他知道范衡阳不是那种会言语轻佻的人,更不会和贺知染青天白日的做那些有伤风化的事,可是他却也相信那些人说的话也不全部是假的。
至于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他不敢去细想。
他知道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已承受不住的。
一个月的时间这外面的世界早就斗转星移了,至于自已和范衡阳那点靠着自已委屈可怜换来的暧昧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其实他心底还是有些奢求的有些期盼的,他想着会不会范衡阳会来找自已,会来见自已一面,无论以哪一种名义都是好的,来跟自已稍作解释就好。
他等啊等俨然这个时辰了,听外面的动静就知道宴会已结束有些时候了,可还是没见人来也就罢了心。
洗漱完毕后照例点上了一根范衡阳送的蜡烛,看着那微弱的光亮,闻着熟悉的蜡烛香味心里便也就安定下来了。
这么多年了都熬过来了,这一晚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既是在安慰自已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自我欺骗呢?
躺在榻上浑身发冷,蜷缩成了一团眼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明明是极度悲伤的时刻可是他连大声哭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范衡阳进了莫经年的营帐后没见莫经年的人影。
难道是休息了?她绕走到了屏风前隔着屏风小声地开口道“莫经年你是睡了么?”
莫经年是听见了的,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还以为是幻听。
可是他还是慌忙从床上探起了身子,见屏风上映着一个消瘦单薄的和范衡阳有些相似的身影,直接跳下了床鞋子都顾不上穿跑到了屏风外,见来人真的是范衡阳想都没想的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范衡阳没推开他,站着没动安静地让他抱着。
她也好久没见莫经年了,窝在莫经年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满满地幸福和安心。
营帐的私密性和房子相比是天差地别,此时二人相拥的场景就倒映在营帐上,外面巡逻的侍卫可不少,所以没过多久范衡阳便将轻轻地推了推莫经年,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莫经年得放开自已了。
莫经年会意一笑,拉起范衡阳的手就进了身后的屏风隔间里。
范衡阳见莫经年只穿了件里衣怕他着凉,便叫他上床躺着,自已则坐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