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莫昭因赈灾有功加上朝中朋友帮衬,又回到了京城,这一回并未带回莫经年父子。
因为这莫昭早有家室,家里的正夫又是个厉害的,所以莫经年父子早年一直留在姑苏生活,直到莫经年六岁了二人才搬到京城与莫昭同住,莫经年的父亲得了个侍夫的名分。
父亲是那样的出身,莫昭对他们父子二人也是不咸不淡的,虽说嘴上不说但到底心里还是不舒服,毕竟她此时已官升四品,而莫经年父子是她人生最低谷的人证她又怎么会喜欢得起来呢。
所以当年太夫身体欠佳在朝中广选祈福的侍子,莫昭自然而地将他推了出来送入了宫中。
“哦,原是如此。”
范衡阳语气平淡地回道。
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莫经年看着天上的圆月不由得想起了,范衡阳十三岁时在中秋夜宴上做的那首词‘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自已和她这辈子怕是无缘人长久了。
转头看向范衡阳,她此刻同样也望着天上的明月,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贺知染么?
“阿衡,今晚的月色真美。”
范衡阳听到莫经年的话,转头看着他打趣道“莫经年,这话可就不要对我说了哦,留着以后对你妻主说。”
莫经年不解“为何?”
范衡阳解释道“因为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过,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表明心迹时说的话就是‘今晚的月色很美。
’这句话。”
其实这话是出自日本作家夏目漱石,他将英语中的lLoveyou翻译为了‘今晚的月色很美’。
莫经年听完范衡阳的回答,心跳如擂鼓,难道范衡阳已经知道了自已的心思了么?她知道了自已喜欢她是吗?那她刚刚的回答是表示她不喜欢自已,是让自已放弃的意思是吗?
“然后呢?女子接受了男子的心意了吗?”
范衡阳看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已,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的莫经年,转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道
“不知道,那本书是个残本。”
“是吗,真可惜。”
莫经年哀伤的道。
范衡阳没看莫经年,语气平静的道“一本书而已,喝茶吧。”
此时的范衡阳是万万不敢去看莫经年的,莫经年的心思她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看得出来这几年莫经年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已的感情的,可是感情这样的事哪又是能藏住的呢?他的感情都寄托在了那送给自已的一个又一个的双肩包里了。
莫经年在这两年时间里给自已做的双肩包都不下二十个,没隔多久便送来一个,这些范衡阳不是看不见---只是有的事情只有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就还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