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臣等尽力了实在是无力回天。
太夫息怒。”
所有来给范衡阳诊治的太医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禀告太夫道。
太夫一贯知道范衡阳的身子不好,但是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范衡阳才刚到及笄之年啊,才十五岁啊,太夫听到一众太医的回答险些晕过去,得福瞧着赶紧将太夫扶回了泰清宫。
莫经年这几日一直将自已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日夜不歇地给范衡阳做双肩包。
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十个手指头没有一根是好的,皆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乌泱泱的的一堆人拥着太夫回了泰清宫,今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茂樨阁留了几个太医守着,剩下的则来了泰清宫以防太夫因悲伤过度发生意外。
泰清宫一贯年以来冷清惯了,今晚一改常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莫经年听着外面不正常的嘈杂声,出了房间拉了个人打听才知,茂樨阁情况不妙太夫担心过度甚险些晕过去,所以太医院的人才在院子里站得满满当当的。
莫经年听到此处拔腿就向茂樨阁方向跑去,泰清宫早已乱作一团,现在谁还有功夫顾他呢。
莫经年风寒本就没好,这几日又昼夜不懈地做包,身子怎会好到哪里去?在跑着去茂樨阁的途中摔了好几跤。
茂樨阁里的众人看着衣衫不整满眼血丝,头冒大汗的径直跑到范衡阳卧室的莫经年,一时间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可也竟无一人阻拦他。
太医是不会拦他的,这拦人的活计不干他们的事,宫人也是不敢拦的,谁都知道这莫经年是太夫的人,此时他来此处定是受了太夫的令了的,而且瞧着他刚刚的模样怕是挨了好大一通收拾,想来是太夫嫌弃他来茂樨阁慢了的缘故。
再者这莫经年本就是为太夫祈福的侍子,现在太夫最喜欢的五殿下成了这个样子,这莫经年是祈的哪门子福?莫经年肯定因此受了牵连,所以众人也是可怜他。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根本没来得及拦,莫经年就进去了。
南橘一直在范衡阳床前守着,见莫经年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便扯了个谎对着众人道:
“莫侍子奉太夫之命前来伺候殿下,其他人就先撤了吧。”
众人应声而动退出了房间,房间里就剩下范衡阳、南橘和莫经年了,南橘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免有些感触,这些年范衡阳对莫经年特别的态度南橘一直看在眼里,而莫经年对范衡阳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知?命运弄人罢了
“莫公子,我去看看殿下的药煎好没有,劳烦你替我照看一下殿下。”
南橘知道莫经年此时心底肯定焦急万分,心里怕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对范衡阳说,所以自已得给他些空间,说完便退出房间了。
莫经年看着此时房间里就只有范衡阳和自已了,也知道南橘是特意给自已和范衡阳一个独处的空间。
他跪倒在范衡阳的床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了范衡阳的手,未语泪先流。
看着眼前昏睡不醒的范衡阳,他想像范衡阳前几日唤醒自已那般来唤醒她,可是他却不敢开口-----怕范衡阳在听到自已的声音后反而不愿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