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钊声音带了点隐约的笑意,他说:“嗯,我知道。”
“这不是怕你随便乱扔找不到吗?”
傅弦音自认为是冷漠无情的铁石心肠忽然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她随便冲人乱发脾气,结果人家不生气不说,还跟在她后面帮她放书包。
一句对不起在傅弦音口里绕了半天。
就当她眼一闭心一横,准备真心实意跟顾临钊道个歉的时候,身边的人再次先她一步开口:
“要给我道歉吗?”
傅弦音下意识就要点头,然而脑袋还没低下去,头顶忽然被人微微用力地按住。
她这个头,愣是没点下去。
她听见顾临钊说:
“别道歉,傅弦音。”
不用跟他道歉,也不要跟他道歉。
傅弦音。
别道歉。
窒息
考试临近,学习任务量变大。
傅弦音晚自习又不去吃饭了。
教室里没几个人,傅弦音翻着从顾临钊那复印来的化学笔记,自己对照着习题一点点啃着。
好像就是这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两年多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傅弦音在生物上,忽然就开了窍。
连续做的几套中等难度的模拟卷子都超过了90分,这放在以前,是傅弦音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月考还能保持这样的分数,那化学就会轻松一些了。
说到化学,傅弦音看着面前的习题笔记,有些泄气。
学了快一个半月的化学了,一切的一切对于傅弦音来说还是很难。
上一次附中的模拟卷子各科老师批改的成绩也都出来了,其它的科目都在傅弦音预料之中,唯独化学,低得离谱。
好在,陈慧梅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或许是在和傅东远吵架,又或许是在和什么小三小四小五的斗智斗勇,没有逼问她附中那套卷子的分数,也给了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傅弦音心中炸开。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