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句话就要喘上半天,而后再说下一句:“我800应该是跑了3分50,还是4分,我不记得了。”
顾临钊笑个不停。
而傅弦音连还嘴的力气都没了。
两圈下来,如果不是顾临钊扯着她,傅弦音觉得自己一定会像个死尸一样躺在操场上。
顾临钊说:“走两圈,缓一缓,然后再测一次。”
他问:“和昨天比起来呢,今天有轻松些吗?”
傅弦音摇摇头:“没,更累了。”
顾临钊:“正常。”
傅弦音:“那我要是说更轻松了呢?”
顾临钊:“也正常。”
傅弦音咬牙切齿:“你特么——”
顾临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说:“明天跑步的时候你可以戴个耳机,放点音乐,转移一下注意力。”
傅弦音:“不用了。”
顾临钊:“怎么不用了?”
傅弦音:“你不是会和我说话吗?”
笑意在顾临钊脸上不住扩大。
他仰了仰头,夜空中点点的星子散乱地点着。
他忽然就,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
傅弦音莫名。
顾临钊看着她,说:“高兴。”
他又问:“你高兴吗?”
傅弦音有些荒谬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学着之前顾临钊迁就她时的那种语气说:“高兴,太高兴了,你高兴我就高兴,满意了吗?”
很满意。
非常,满意。
傅弦音这个人,倔起来软硬不吃,不熟悉的时候还有点端在面上不达心底的礼貌,熟悉之后就开始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