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肃这会儿没那么疼了,就看着羽谯杵在床边嘴里嘟囔着:“……大夫还说过,生孩子需要热水,干净的剪刀,最好备着老参……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热水一会儿就能烧好,匕首可以代替剪刀,但是老参怎么办?连党参都没有去哪儿弄老参啊……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唉……”
羽谯急的额头冒汗,站在床边直打转。
“相公。”
颜月肃看不下去叫了他一声。
“哎,哎!
怎么了夫人?”
羽谯立马俯身到颜月肃旁边,等着夫人发话。
“你再这么转下去,连热水都没有了!”
颜月肃点了点羽谯的脑门,“而且大夫只是说老参最好备着,也没说一定有用,我怀胎时你们把我这身子将养的好着呢,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也不差这一点。”
“那不行!
万一真……”
羽谯立马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是说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
颜月肃美目倒竖,“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热水你也别烧了,孩子我也不生了,你去找那老参和它过吧!
啊……嘶……”
阵痛又来了,时间间隔比上次还短,痛楚也比上次更强了,颜月肃一时不察差点给疼的背过气去,气也不敢喘,声音也没有,就张着嘴,满脸的痛苦。
这可吓坏了羽谯,手抖的跟筛糠一样,脸都白了,夫人霜儿的来回叫着,等颜月肃缓过气来他才把心略略放下些,握着颜月肃到手不住的在脸上蹭,声音有些发虚,“我这就去烧水,等我,等我回来陪你。”
颜月肃颇有些艰难的点点头。
羽谯就跟被狗撵一样,抄起屋子里的大罐子和脏污的木盆就往外冲。
颜月肃则在心里默默念着《达生篇》里的临产六字箴言“睡、忍痛、慢临盆”
,这些天他一直睡就是在为生孩子留足精力,而现下羊水刚破产程刚开始,按箴言当忍着蓄力。
然而……
第六章:产子艰辛
忍痛,又是忍生产之痛,谈何容易!
颜月肃咬着袖子使劲撕扯,痛的在心中暗骂亟斋居士,忍什么痛!
这么痛,如何能忍!
然后又在心里大骂羽谯,混蛋王八蛋什么都出来了,想到那个搞大他肚子的王八蛋此刻还不在他身边,心中顿时委屈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