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远处正对羽明诚院子的那间客房,屋子里仅有的那一扇窗前站满了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千里镜,正挨挨挤挤的往窗户外探。
羽兴堂夫妇,羽兴立夫夫和颜月肃小夫夫俩,还有一个羽世铭。
对,羽世铭,他偷跑了,不守灵了,发挥了猎犬一样的能耐,自己摸黑找到位置了。
人家夫夫夫妻俩都亲亲密密的凑在一起,只有羽世铭孤零零的被挤到了最边上,踩着凳子才能趴窗的位置。
而且他来的也正好,才调整好他的宝贝千里镜,就看到羽明诚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没一会儿就见他惊恐的跑到了院子里,接着就是杂耍班子的人,故意让他看到自己的身形,杂耍班子里的双生子,皆扮的是颜月肃的模样,只不过一个干净清朗的飘渺,一个血污厚重的可怖而已。
他们只能看到羽明诚的表情惊悚,嘴里念念有词却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然而他们都因那个形容可怖的颜月肃,走到羽明诚面前准备吓他而激动的时候,羽明诚却承受能力极差的直接晕了过去。
看到羽明诚翻着白眼儿瘫倒在地,正看的兴致勃勃的羽世铭懵了,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张开的嘴巴能塞两个鸡蛋还绰绰有余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默默的用手将自己的下巴往上推,把嘴闭了起来,确定自己没有因此喝到凉风,才开口,“就这样了吗?他怎么晕的那么快啊?看起来这胆子好像还没我大,我再不济,被吓到也能跑,他这,这就站在原地,直接撅过去了?”
“就只有这么点胆量,竟然还敢谋划杀人,胆大跟胆小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人吶,果然不同寻常,复杂,是真复杂。”
羽兴堂也有些意兴阑珊的把千里镜收起来。
罗环环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跟羽兴堂斗嘴,“鬼都找到跟前来了,有几个人不怕的?就算没做过亏心事的人,突然见到了鬼,没被直接吓晕过去,已经是胆量不错了。”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颜月肃依旧靠在羽谯的怀里,用千里镜盯着羽明诚院子里的动静,“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更何况遇到的‘鬼’还恰巧是自己前不久害死的人。”
“再加上今日大哥亲自上门在小叔叔和世铭堂弟的帮衬下,搅了一手好浑水,他神劳体倦,精神不宁,突然被这么一吓,心神激荡,晕过去也算合情合理。”
羽兴立斜倚在窗户框上,吊儿郎当的用千里镜查看情况,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羽明诚他平日里意志还算不错,过于盲目的自信,让他偏执又坚定,只可惜他落到了你手里。”
“用他不好下手的人给他添堵,攻心为上,逐渐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虽然不如我直接抓住套麻袋,狠命打一顿出出气方便,但这种手段却意外的适合他这种人。
毕竟这种人,打他一顿是绝对打不服的,只能智取,摧毁他引以为傲的能力或者极度想得到的东西。”
“这又不是官场政治,却搞出了那么多弯弯绕绕,你们从商的都这样吗?”
羽兴立转过头来,看着羽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