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觉得可能有自己的责任,又不好透露给晏浮岚。
晏浮岚和她走了回去,指着天边的日出,“吶,新的一天开始了。”
不开心的都已经留在昨天。
花路
烛光下照亮墙上的壁画,画里描述精灵族与韶月国的故事。
哥舒愚坐在跟前看着文书,听到宫女同传容轻舟来了,脸上多了点笑容。
容轻舟带着一堆好吃的,“看,都是我亲自摘的果子。”
哥舒愚擦掉她脸上的灰,“用中原人的话,你皮的像个猴。”
容轻舟无所谓:“练轻功不用来爬树摘果子和逃命,还能是为了什么?”
哥舒愚只是笑笑,说:“颜齐就要来了,他在信里说想和你叙叙旧。”
容轻舟眼里很明显的不高兴,“他是来和亲的吧?”
哥舒愚似乎闻到了醋味,笑得更开心了:“不是。
韶月国和崇炎国的约定就快结束,他来是代替颜炘谈判的。”
几百年前。
韶月国败给崇炎国,为了守住最后的疆土,当时的王与颜炘的祖上约定,之后的五百年,接下每一代送个质子过去,以保和平。
若五百年后,韶月国还在,约定就算成效,崇炎国也理当遵守永不入侵韶月的约定。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做约定的人已经作古。
守约的人也就是到了哥舒愚这代,也算是达成约定。
容轻舟有点怀疑,“颜炘野心勃勃,他会守约,我今年就能让念月花在夏天开放!”
用异能也不是不能做到,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并不能改变太多。
哥舒愚让她冷静些,“等颜齐来了,我再探探口风。”
容轻舟忽然问:“万一他是给你当王后的呢?”
哥舒愚笑的意味深长:“不会的。
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如果,在容家与孤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
哥舒愚的表情很认真,并不像是说笑。
容轻舟不假思索:“如果,我家叛变,我会以死谢罪,不会让你为难。”
倘若容家造反,她也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
她的存在就会让哥舒愚为难。
倘若没有。
容轻舟仍会守着从小被灌输的理念,誓死守卫这位新王。
哥舒愚给她倒了茶水,“就不能好好活着吗?孤又不是真的怀疑容家。”
容轻舟一针见血地说:“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功高盖主,你不猜忌,别人就不会煽动了吗?”
哥舒愚却说:“不到万一,我是不会想这些的。”
容轻舟啃着果子没接话,如果没想何必提出这种问题,兵权始终是帝王心里的一把刀,只有握在她自己手里,才不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