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珂没有说下去,她感觉自己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我知道。”
“既然知道,我希望你认真想清楚。”
季珂起身离开。
离开前,她指了一下褚驭前面的可乐,“少喝点,杀精。”
褚驭苦笑着放下。
两人在各自的话题的聊了许久,又各自沉入各自的悲伤中。
褚驭坐在那里,伸手将季珂留下的啤酒拿过来。
他看一眼瓶口,仰头灌下。
刚刚撕好的烤全羊,一片未动。
他心中下着一场大雨,他以为开到临州他就会有机会。
一瓶灌下,他又开了一瓶。
第三瓶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按住酒瓶,“再喝,就得让人来抬了。”
褚驭喝了酒,脸上有点泛红,他扭头看一眼,是江尧。
“你来干什么?”
江尧是刚收到季珂的微信,说确认这货跟自己有同样的毛病。
说起来这算不得毛病,这是世人的偏见,偏见总是能杀人的,往往还是杀人诛心。
季珂的不理解,大概会让这小子跌到谷底。
他毕竟还年轻。
“替季珂关心关心你。”
江尧给他递了一罐可乐。
“用不着。”
褚驭瞥一眼,推开,“季珂说,喝可乐,杀精。”
季珂说话向来没有边界,江尧哪次不是听了就过了,褚驭倒是将它奉为圭臬。
“你都……”
江尧上下扫他一眼,“咱们这种人,没有精子就没有了,心疼什么?”
“你哪种人?我跟你有屁关系!”
褚驭压在心口的怨气,蹭蹭往上涌,“我爸就我一个儿子,还指着我传宗接代。”
江尧嗤笑一声,“指着你传宗接代,你跟我抢什么男人?”
“什么?”
褚驭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不自觉往上扬,“跟你抢什么?!”
江尧在他旁边坐下来,背靠着桌子,冲不远处的鹿祁舟的背影抬了抬下巴,“他!”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