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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的体操算不上特别差,也拿过几次奥运奖牌,但是比起常年霸榜的几个国家还是差的远,偶尔会有几个有天赋的新人出现,但是昙花一现之后又迅速销声匿迹,团队进入青黄不接的阶段,然后只能沉寂着等待下一个有天赋的人出现。
有人说国内体操运动员的花期特别短,上次宋盈夏在训练基地也看到了,体操运动员的年纪普遍都特别小,大都是十二三岁,最大的不超过十六岁,对于国内运动员来说Julia的年纪算很大了,但是在国外看来,Julia还可以称得上是新人,甚至四十几岁的老将都还活动在国际大赛上。
而问题究竟是出在身体素质上,还是训练方式上,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们只知道看奖牌看成绩,一个人不行就换另一个上,赢了的人只能被看见光辉,却没人看见她的伤病,输了的人更是成了人人可以审判的罪人,可这些似乎并不是体育精神,更不是奥林匹克精神。
宋盈夏心中郁郁,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沉默退出微博,祈祷Julia这次能够如愿拿到好成绩让这些质疑者闭嘴。
下班前半个小时,赵立才在工作群里发了晚上聚餐的定位,是在市内江边上的一家海鲜餐厅,出了名的贵。
大家一边感叹赵立的大方,一边商量着怎么狠狠宰他一笔,以报多日压榨之仇。
点单时还真有几个胆大的挑了好多贵的点,赵立坐在旁边无奈地笑着,但是也没有出言制止,宋盈夏想着反正赵立说了社里报销,也毫不客气地点了两只龙虾。
体育部平常的工作氛围就很轻松和谐,所以聚餐的时候大家也没什么放不开的,吃吃喝喝聊聊八卦,还有几个男同事带头玩起了酒桌游戏,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相配合着灌赵立酒,赵立不想扫兴,几乎是来者不拒,一顿饭吃下来,好几个人都喝醉了,一向严肃正经的赵立也开始跟几个同事称兄道弟。
“等,等一下,我有点晕,我去个洗手间。”
赵立拍了拍揽着他肩的那人的手,起身差点站不稳,但是还是强撑着面子拒绝了旁边人的搀扶,自己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
宋盈夏年纪还小,甚至还没正式毕业,所以尽管她今晚是庆功宴的主角,还是得以独善其身,一个晚上都是用果汁代替酒,她看着赵立的样子,不大放心,跟身边的王姐说了一声酒跟了出去,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赵立的声音,
“谁让你来这儿的?”
他的语气很冷,但不是平常认真工作时候的那种冷,听起来更多的是厌恶。
“别管谁让我来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匿名告了我舅舅。”
洗手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声音压得很低,沙哑得让人听不清楚,但是宋盈夏觉得很熟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别他妈给老子装蒜,社里知道我舅舅的人并不多,只有你力保宋盈夏那个贱人,除了你还能是谁。”
是李牧!
宋盈夏这下听出来了,她顿时有点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喊人来帮忙,李牧很显然是来寻仇的,赵立喝了那么多酒,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你舅舅行得端坐得正,怎么会害怕被告发。”
赵立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清醒了不少,他的态度很淡定,似乎不觉得李牧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