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被家长们和姐妹们宠坏了,性格叛逆,行为乖张。
据说他曾凭实力考入一所名牌大学的国际金融专业,老师刚表扬他成绩优异,他就在考卷上把BOND解释为JAMESBOND,把BILL解释为BILLCLINTON;学校正准备发展他入党,他却突然提出退学申请……反正他让人意外的行为很多很多。
我和贺庆生进门时,他们三个人已经开始大吃大嚼。
鼓手斌嚼着一块清蒸鱼说:“兄弟们想等你们,可肚子不干,你们俩别介意。”
DOUBLE站起来和贺庆生握手,然后大叫着说:“不好意思,手上刚拿过排骨。”
“没关系,没关系,我正嫌味道不够厚呢。”
贺庆生大咧咧地用手拈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DOUBLE看向我,我有点尴尬,正犹豫着该不该伸手,他很理所应当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手是架在半空的。
他们在饭桌上喝的是那种装在白色塑料壶里的红星牌二锅头,这种烈酒我从没尝过。
贝斯勇见状,把一箱瓶啤拖到我脚边说:“不喝白的就把这啤的全喝光。”
我笑着拿起一瓶咬开盖。
DOUBLE叫我:“挪过来点,我也喝啤的。”
我坐在他对面,那箱啤酒放哪都不合适。
他用胳膊肘戳身边的鼓手斌:“你跟他换个位置。”
我大咧咧坐到DOUBLE身边,啤酒箱放在我们俩身后,两人拿起来都方便。
DOUBLE和我说话时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胳膊架在我肩上,我觉得别扭便借挟菜之机侧身避开,他也不以为意。
又吃又聊地热闹了一会儿,桌上的菜下去大半。
贺庆生说外面小厨房里还有几个松花蛋,可以切来下酒。
我说我去吧,反正我是吃过饭来的,不会饿急了在厨房偷吃。
贺庆生大笑着说:“案板上有姜,别忘了剁点姜末,再放点调料。”
我把姜切成片,正准备切丝,DOUBLE进来洗手。
我冲他点了点头,告诉他这绳上的毛巾随便用,不过不保证有擦脚布。
他看也不看就扯过一条抹干了手,站在我身边问:“要我帮忙吗?”
我猛地挺直了脊背,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DOUBLE站在我左侧,右手从我的身后环过来搭在了我右侧的腰上。
我往外挪了挪,他手臂一紧,反而把我锁在他的怀里。
“怎么这么慢?两个人一起偷吃呢?”
贺庆生推门进来,DOUBLE迅速放开我,表情自然地迈着方步出去了。
我低头切姜丝,贺庆生站在我身边,略显尴尬地说:“刚才,我看见了。”
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继续说道:“DOUBLE还有些事,我没跟你说完。
他父母想抱孙子时,他说他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