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留在这儿,亲自盯着江戟。
接下来几天,江四爷没再去江公馆。
项冲奉命找了江公馆惯用的裁缝来,给姰暖裁身做衣裳。
姰暖听林妈的意见,顺便订下了孩子出生要用到的襁褓和小衣物。
送人离开时,还给了笔丰厚的封口费。
老裁缝常到云宁权贵们家里做生意,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江四爷的私馆里外严防死守,就明白有关私馆里住着的女人,他半个字都不能往外说。
又过了两天,江三爷和苏娉婷订婚的消息登了报。
杜韵仪过来走动,说起这件事。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江公馆和苏公馆要办定亲酒宴庆祝,但却一点苗头都没有,今日一大早,我那边电话一直进来,全是打听这件事的。”
江四爷拎起茶壶,亲自斟了杯花茶给她。
“江戟被打的不清,现在还在床上趴着,皮开肉绽,烧了两天,至于苏家那边,酒宴要办也得等等他。”
这种喜事,江戟恨不能意气风发。
他要脸面,不会一身病态出席。
杜韵仪端起茶盏吹了吹浮花,又问起澜北那边。
“季凉走了也有些日,还没有消息?”
江四爷眼睑微眯,“快了。”
当天夜里,也不知道几点,姰暖被‘咚咚’的叩门声惊醒。
隔着外间,寂静的夜里,能听到项冲粗沉的低唤。
“四爷,急报!”
江四爷豁得翻身坐起,赤着脚便大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姰暖莫名心颤,跟着坐起身。
外室里黑着灯,隐约能瞧见门外走廊的灯光打进来,江四爷和项冲立在外室门边低声说话。
他似是有些兴奋,只穿了条亵裤,还赤着脚,带上门就出去了。
屋内恢复沉静,姰暖坐在床上缓了缓神,半晌心跳声才平静下来。
她预感应该是事成了?
那个宋万山,真的被四爷的人除掉了。
凌晨三点多钟。
姰暖躺回被窝里,了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响起车门磕碰的声音,而后是洋车驶离的车轮碾压声。
她以为江四爷出去办事。
结果没过两刻钟,房门自外被推开。
姰暖诧异回头,男人高大的身影穿过外室走进来,他步伐很快,转眼到了床边。
“四爷?是有什么事…”
她撑着手臂正欲坐起身,却被他一手按住肩头,压进软枕间。
“暖暖,陪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