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夫人吓得不轻,满眼惊恐猛地站起身,走过去一脸后怕地轻抚江四爷肩头,手都在发抖,声音也颤。
“阿升,你疼不疼…?”
她儿子何等娇贵的身子骨,哪曾这么被人嘎巴嘎啦地捏巴过?
倒是江四爷抡着手臂上下转了几圈儿,安慰地冲她扯唇一笑。
“没事儿,先前有些不适,现今松泛了。”
大帅夫人犹自瞠大眼,依然不放心。
姰恪开始收拾药箱,口中话语轻描淡写。
“明日肩上可能会淤紫,回去我给四爷施个针,熏下草药,晚间就能痊愈。”
“嗯。”
那边儿,宋大夫迟疑的语声响起。
“大帅,这血止不住啊,我观三爷鼻骨,怕是断了…”
“鼻骨断了?!”
,二姨太吓得脸色煞白,心慌无措地着半脸血的江三爷,“那怎么办?这怎么办?儿子,大帅…”
血止不住,鼻骨又断了。
这是下得什么狠手啊?!
二姨太又后怕又痛恨,咬着牙狠狠盯向江四爷,恨不能他是手里的帕子,直接生生搅碎了解恨。
江大帅浓眉紧皱,了眼眉眼阴沉的江戟,粗声下令。
“实在不行,去军医院,老五,你去喊副官备车…”
被点到名的江川身形一震,点了点头就要出去叫人。
宋大夫却站起身,忙说,“大帅,不如让姰小大夫也给?反正他在这儿,这鼻骨若是断的不厉害,说不定他能接好,这要去了军医院,说不准洋大夫要开刀啊…”
鼻子上开刀,那不得留疤?
二姨太脸一白。
没等她急的开口,那边儿江四爷清懒插话,“别了,甭给爷找那麻烦,姰恪没空,让他去军医院,医药费爷出。”
宋大夫脸皮抽了抽,满脸一言难尽,眼睛向姰恪。
姰恪立在江四爷身边儿,低头了他,似是有些犹豫。
倒是江大帅,瞬间被江四爷这句话激怒。
“混账东西!
你三哥的鼻子不是你打的?让你的大夫给瞧两眼,还能割掉你一块儿肉?!”
江四爷右手五指舒张轻握,闻言淡声轻嗤。
“那烟灰缸是你扔的,到头来全怪我了…”
江大帅怒目而视,“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他先薅我衣领子。”
“你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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