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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陈匀趁机把那张银行卡塞回了他的衣服口袋里,一边说:“那如果没事……”
姜献的一双眼睛又看向了他。
乌黑发亮的瞳仁,在白炽灯的映照里仿佛上好的黑曜石,闪得人头晕。
陈匀别过脸,只觉得口干舌燥,掌心发汗,两年来头一回感觉到姜献身上那种顶级律师的压迫感。
他这算不算是退化了?
姜献移开了眼睛,也往后退开两步,和陈匀重新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什么?“下回见,陈队。”
陈匀站在原地,看姜献拉开办公室的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余小探了脑袋进来,问:“发生什么事?”
陈匀却只摇了摇手,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晚上陈匀照例又加班。
最近几天这片地区风平浪静,正好给陈匀一点喘息的机会,好把之前堆积如山的卷宗签署整理。
这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对于陈匀来讲,他还宁愿顶着烈日去出警。
可惜上头从来对这些抱怨无动于衷。
陈纪发了条短信过来:“要给你留饭吗?”
陈匀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算了。”
他回道:“把菜都放冰箱里吧。”
陈纪回了个“收到”
。
陈匀笑笑,放下手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办公室外早已一片寂静,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刑侦大队的办公区,这会只剩下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
陈匀吐出口浊气,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大门口忽然又传过来脚步声。
陈匀怔了怔,转眼就看到姜献西装革履地从外边走进来。
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鼻尖也微微地发红,但浓眉深皱,嘴唇紧抿,简直就好像要去打第三次世界大战。
陈匀好笑地叫了他。
“你怎么来了?”
姜献一脸严肃地看过来。
“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