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盈,我们也启程。”
扶云卿穿着雪色狐裘,因着还在吊孝,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只挽了一根玉簪,看上去很是清爽。
“今日皇后娘娘生辰,咱们是得早些赶到,免得误了时辰,让人见了笑话。”
甜盈一边碎碎念,一边抓起花生瓜子朝袖袋里塞,塞得鼓鼓囊囊的。
扶云卿见了,忍不住发笑:“宫中美食众多,你路上吃饱,便吃不着宫宴美食。”
“呀,小姐说的是。”
甜盈又将满满一袖袋的瓜子花生倒了出去,“我这就腾出来,待会儿多装些宫宴零嘴回家!”
扶云卿抬手弹了她一个栗子,坐进马车里。
马车在雪花簌簌的天地间徐徐前进,巳时一刻不早不晚地进了皇宫。
比她早半刻到的,还有一顶低调隐秘的小轿。
小轿中人在太监引路下,避开耳目,悄悄进了冷宫一处偏殿。
偏殿内,祁昱刚来,便听到了女子加快跟来的脚步声。
何婉婉摘下遮脸兜帽,一副泫然欲泣,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哭着抹泪珠:“殿下……婉婉委屈!”
她朝祁昱走去,一边走着却觉得身上有些痒,她忍不住伸手抓了抓手腕,却发现手臂上长了不少小红斑,就连下面也有些刺痒,不过她也没放心里去,柔弱无骨地跪倒在祁昱脚边:
“殿下……当初可是你招惹婉婉的,如今婉婉被扶云卿折磨,求殿下救救婉婉……”
祁昱之所以对何婉婉欲罢不能,便是喜欢她这副美艳动人又楚楚哭泣的模样,那叫一个勾人,连忙哄道:“好商量,本皇子最疼的就是你,不可能让你受委屈。”
“呜呜呜……”
何婉婉往祁昱怀里又钻又蹭,“殿下~你说该怎么办嘛?”
“她说你偷情,你也设计诬陷她偷情,不就行了?届时你拿捏她偷情的证据,她还怎么敢对付你?”
祁昱冷笑一声。
“那毕竟是殿下的未婚妻,殿下也舍得毁她清白、糟她名声?”
“一个能舞动八十斤长枪的女人,浑身练武汗臭味,恶心死了,哪像婉婉柔软如水?若她不是战神之女,本皇子又怎么看得上她?!
给本皇子提鞋都不配!
就算娶了,也迟早休了她!”
祁昱满眼厌恶,一掐何婉婉细腰,便把她扑倒在床。
诶,隔墙有耳,这俩蠢货是真不懂。
屋顶上,扶云卿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冷宫偏殿虽是人少之地,可今日宫宴,来往之人众多,也不知道祁昱怎么敢,在这样的日子与何婉婉偷情。
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