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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还气着呢,不肯动。
“这样,不好抱。”
……苏岑转了个身,就感觉到背后的人贴了上来,一只手臂被他拉过来枕着了,一只手则横在了他的腰间,将他揽入了怀里。
背脊贴着胸膛,寂静中隐隐可听到心跳的声音,格外亲密的姿势。
“睡吧。”
想起这二十来天的分床睡,裴决已经让步到这种程度了,就连苏岑都无话可说,微微低头,就能蹭到手臂上温暖的皮肤,苏岑偷偷侧了侧身,嘴唇轻轻地在皮肤上一触即离。
像一个漫不经心又别有用心的吻。
就在苏俏俏正为自己的得逞偷笑时,手臂的主人突然就将人往后一压,一阵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处:“苏俏俏。”
那声音是裴决的,却不像平时的裴决,带着一丝压迫和威胁,好像因为不在他的视线里,所以就变得放肆起来。
苏岑被激得耳后一烫,竟一瞬间觉得整个耳朵都麻了。
然后薄被被塞入他的后腰处,隔着被子,臀被轻轻地打了一下。
别说疼,力道都是微乎其微的。
但是马上就要及冠的人突然被人打了一下这里,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席卷而来,但因为这个人是裴决,羞耻中竟还带着一丝隐秘的兴奋。
“乖乖睡觉。”
这一夜总算是安稳地过去,只是苏岑醒来时,身后的被子都冷了,苏岑从榻上坐起来,还有些迷糊,而盖在身下的被子里,小俏俏又精神着。
坐了一小会儿,神志慢慢清醒过来,反应这才慢慢地下去。
“阿浩。”
苏岑又躺了回去,朝外面喊。
苏浩听到声音,连忙进来,见他睡眼惺松的样子,笑道:“小候爷怎么醒得这么早,不再睡一会儿吗?”
苏岑翻了两下身,还是坐起来了:“起吧,母亲今日还让我去学冠礼的礼仪,还要去见太奶奶。”
清远候一案众侯爵还在和贺瑜僵持,苏岑进宫时,本来想去见见贺瑜的,但远远地看到那些候爵在御书房前跪了一地,转身又走了,直接去了慈安宫。
太皇太后是真疼他,不止准备了许多礼物,连衣裳都裁制了十几套,说是冠礼后是大人了,要穿大人的衣裳,连冠都给他制了好几顶。
这头哄得太皇太后正高兴,御书房那边差人来了,说是请他过去。
先帝时期大力削藩,连带着侯爵也削了好几个,只是当时没有太多精力,去的又早,所以这些人才被留到现在,当时受封的侯爵,只有一个宣阳候,而现在大周所有的侯爵中,除了宣阳候,其它的都是世袭下来的爵位,而这些人当中,也只有一个常安候能独善其身,没和清远候扯上关系,现在虽无多少实权,但因为祖上的荫封,落得个富贵平安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