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僮依然在一旁傻笑。
看得扶渊很来气。
“别笑了,咱们走,回哨岗,也不知道老兵逃出来没有。”
话题转到老兵身上,乌僮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两人说走就走,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剩下虎肉直接扔了,毕竟背着它爬山是个累赘。
路上两人默默无言,心情沉重。
入夜时才回到那座既陌生又熟悉的哨岗。
小屋黑漆漆的没有灯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间浮现。
两人走近时,小屋外的棚子内传出了驴叫声。
扶渊顿时心下一喜,这是老兵回来了吗。
脚步不由得加快。
而乌僮更快,已经跑了过去。
棚子内一人一兽,老兵的头盔已经消失不见,头发散乱,此时的他正安静的伏在踏雪青乌兽的背上,对于乌僮的呼唤没有反应,不做应答。
只有那头老驴还在发出悲伤的鸣叫。
老兵死了,他已杀出了重围,却还是没有挺过去,由他的这位老伙计托着回到了故地。
尽管已经预料到一些,有着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时扶渊还是不能抑制自己的悲伤和愤怒。
也许没有他们的出现,又或者不跟老兵来到这里,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老兵还能继续完成他的使命,种种菜放放哨,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渡过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