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旋翻了一个身,她一时有些感慨原身死的竟然还算时候,至少没有看到白骨盈野,易子而食的可怖景象。
混混沌沌间,谢元驹拿回伤药,她爬起来强撑着涂抹洗漱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早上她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
等她梳洗好了坐在桌前就发现大牛气鼓鼓地站在一旁生闷气。
目光再往桌子上一看,立时明了,这桌上只有一碗见底的稀粥和几碟农家腌制的酸菜。
“去叫曹庄头来。”
大牛得令,响亮应了声是,就颠颠儿的跑去找人。
从他欢快的脚步,不难看出了他迫不及待的心情,不禁失笑摇头。
一口也没有喝那稀粥,她走到庭院中,正好看到谢元驹正在练枪,动作大开大合,搅动得空气都发出尖锐的爆鸣。
长身玉立,肩宽腰窄,裸露小臂上汗水集成一片水光,握着长枪的手背青筋暴起。
谢妙旋眼睛一亮,又见他长腿一旋,几个鹞子翻身,腾挪转移如行云流水般酣畅,最后收势也利落非常,不由鼓掌。
真真是风姿潇洒玉面郎,动如脱兔好身手啊。
“见过女郎。”
“你这招式我能学?”
谢元驹微愣缓缓摇头道,“我天生力气比寻常人大,走的是霸道的路子,女郎身体弱,气力也小,怕是学不来。”
闻言,谢妙旋不免有些气馁,多好的师傅摆在面前啊,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见她满脸的惋惜,谢元驹想了想道,“不过女郎倒是可以学一些粗浅内家心法,这个可以教授女郎,健康体魄,若能日日练习,与寿数有益。”
“算了。”
谢妙旋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粗浅内家心法学了干嘛,都是一些花架子。
我想学的是杀人的刀。
能杀人的刀,能救人亦能救己。
“往后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可这里自产自足,消息闭塞。
接下几日我要你去京都打探一下谢家大房和谢氏宗族的消息,顺便看看京都百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些什么,特别是那些让人津津乐道的也一并打听来吧。”
这是她昨晚思虑过后做的决定,盯紧京都局势。
做这事最适合的人就是谢元驹,他话虽少,但心思细腻,做事也滴水不漏。
长得也是一派的世家清贵公子模样,现在出仕是要挑样貌的,长得丑的脸连街口的大娘见了都要唾弃,长的美的大娘则会簪花送之,他顶着这么一张清隽之极的脸定是极好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