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动动身子,“这不叫势利,这世道,谁不为自己多想些?我阿香啊,是个好人。
当然也希望,好人有好报。
那些话本上说的,对一个人好啊,不求回报,都是骗小孩子的。
你就看沈将军,他是个多认死理儿的人,不求回报了嘛?若是不求回报的,也没今天这么多事了。”
姜黎转过头来,能闻到满世界的青草香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无有目的的行为少,无缘无故的好更少。
假使时间能往回倒个几年,她会在沈翼恐吓苏烟络到营里头。
前儿几晚上她清闲,与这些人撒泼两句也就算了。
今儿个不同,她伺候了好几个人,正是疲累不堪的时候。
原想着埋头睡一觉,哪知这事又来刺激她。
再是油条的人,也有耐不住心生委屈的时候。
她从铺子上翻起来,气得胸脯高低起伏。
委屈与气恼攒了半晌,骂了句:“下作的东西!
迟早遭雷劈!”
骂完也没人理她,她便自个儿去安怡的床上睡着去了。
阿香和姜黎这会儿也是刚回来不久,看着她这番动作,不知何故,便问了旁人。
旁边的一个往她铺子上努了努嘴,阿香便伸手过去在她铺子试了试,全是湿的。
试完收回手来,也能理解此刻苏烟络的心情,只压低了声音问别个:“干什么呢?到底是谁干的?”
帐里的女人都不出声,没人承认这事儿是自己做的。
阿香扫了一眼大伙儿,自吸了口气,“差不多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在这帐里的,谁活得容易?出去要小心翼翼伺候那些个菩萨,回来还要被欺负,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她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