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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之内，三个人都被解决。
Jonathan没有恋战，他飞快地翻出最先死的那人身上的弹匣，大步跑回车上。
我已经翻到驾驶位，等他坐上来便猛踩几脚油门，冲上公路扬长而去。
虽然脱离了险境，但我的心还是砰砰直跳，只能勉强握住方向盘。
好在路并不难开，也没什么车，我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也唤醒了这个本该静寂的夜。
16
“你还好吗？”
我们同时开口。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Jonathan率先答道。
我摇了摇头。
大概是苍天有眼，我真的没有被子弹打中，顶多是夺门而出时被门板蹭破了手臂。
Jonathan可见的松了口气，然后手不停歇的给手里的枪换了新弹匣，才安抚般拍了拍我的肩。
“没关系，不用开这么快，他们没那么快追上来。”
他说。
我这才松开油门。
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刚刚我几乎把踩油门当成了唯一的发泄点。
感觉车速渐渐慢下来，我的心跳也一点点趋近正常。
“他们是谁？是追杀你的人吗？”
我问。
Jonathan嗯了一声，我扁了扁嘴，“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去加油？我们现在暴露行迹了对不对？”
Jonathan安静了几秒，忽然笑了。
“油肯定要加，不怪你。”
他说，“怪我没有告诉你，现在全世界的杀手都知道了我头上的悬赏，很可能也知道了你的存在，所以被人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的目的不是不被发现，而是在太多人追上来之前离境。”
我了然地点点头，心里的不安少了一些。
“那我们还按计划去库利亚坎？”
“对。”
Jonathan答道，“不过今晚大概不能休息了，要一路开过去。”
我很理解地又点点头，不由感叹了一句，“你醒得真及时，不然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Jonathan没有立刻接话，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他又蹙起眉，好像在感到后怕。
“你的反应很正确，跑向我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眼神很柔和，“不过下次这种要出面的事，还是让我去吧。”
虽然后半句话里多少有点不放心的嗔怪，但说话人的语调让它听起来不仅毫无责备的意味，还因为温柔而带了一丝令人不敢深究的亲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