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低沉柔和的笑声里,我对着那双同样深邃温柔的眼。
还是那样让人想入非非的柔情,但我发现我已经不太想躲开这种对视。
草草吃过东西,我们继续上车赶路。
胡塞马到卡萨布兰卡要9个小时车程,看Jonathan的意思是夜长梦多希望能尽快找到他的朋友。
临上车前,我看着他把炸鸡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很马后炮的感慨:“没想到□□也吃炸鸡。
我其实蛮好奇味道的。”
Jonathan但笑不语,长腿一跨坐进了车里。
52
这一路上,我试着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因为要是我睡着了Jonathan一定会一路开到卡萨布兰卡而不会叫醒我换班。
但是有些习惯并不是那么好改的,我到底还是半梦半醒了一路,浑浑噩噩脑子一片浆糊。
等我终于清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
这一路走的都是临海公路,所以我这一侧窗外是无边无际的湛蓝海水和晴朗无云的天空。
我被这样的景色震撼了一瞬,差点以为Jonathan又会递纸笔过来。
但他在认认真真的开车。
又是许多天没有打理,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片青茬,头发也有些泛油。
但即使是这样,他干净的气质还是不受一点损害,以至于我不由觉得如果每个男人脏兮兮时还都能像他一样,这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丈夫被妻子踹下床的案例了。
我瞄了一眼导航,发现此时离终点已经不到半小时车程,只好默默扁了扁嘴。
进城后的路Jonathan从不让我开,可能因为地形复杂怕我无法及时作出反应。
“睡得好吗?”
他一如既往的察觉了我的细微动静,问出口的也是一样的话。
“还好。”
我伸了个懒腰,“到卡萨布兰卡会不会有机会整顿一下?”
Jonathan竟然迟疑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很确定。
“可能要看她的心情了。”
他说。
他没指名是谁,但想必“她”
就是Jonathan那个能送我们去越南的朋友。
看来这位女士不如阿德里安好说话?
可能我略有思忖的表情被当成了担心,Jonathan抽出空对我宽慰一笑,“不在这里耽搁也好,到了中国后条件就能宽松很多了。”
我没有解释,而是揉了揉自己并不整洁的头发,又舒展了一下身体,调侃道:“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腾时间让我画张画。”
Jonathan没有回答,但是侧脸显得有些迷惑。
我哑然,“你不是第一次到卡萨布兰卡吧?”
令人吃惊的是,Jonathan竟然点了点头。
我一时无言,难怪他对这里没什么额外表示,原来也没来过。
“有什么特殊吗?”
他软软的问。
我摸了摸下巴,“大家都说卡萨布兰卡色彩丰富,很有异域风情,是个取景的好地方。”
Jonathan又快速看了我一眼,好像有点犹豫。
而我已经猜得到他在犹豫什么,于是飞快补充:“不过反正这个地方也跑不了,将来有机会再来就是了。
倒是你,既然有朋友在怎么还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