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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athan有时候意外的容易被转移话题,这一次也不例外,乖乖的解释道:“她从前不在这里。
而且我猜她也不太想见到我。”
这个答案可以说是八卦满满,不过他的八卦比较让我没什么想多问的欲望,想必见面也就知道了。
不过地下世界其实和普通人的世界也有很多相似,比如都有挂着朋友名号但永远不想再见对方的这种微妙关系。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从城北入城。
远远望过去,最明显的是靠近海岸的一座蓝白相间的清真寺。
我没有特地做过功课,所以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觉得从很多照片里看过。
卡萨布兰卡毕竟是比较现代化的城市,一路见到的并不都是纯色的传统民居,也有很多盖的毫无情趣的普通楼房。
也许是没去对地方,但我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竟然有些平庸。
Jonathan随便把车停在了某处。
毕竟是要隐藏行踪,还车是不可能的。
虽然与撒哈拉沙漠毗邻,但由于西侧潮湿温暖的海洋和东侧挡住了干燥酷暑的连绵山脉,卡萨布兰卡的气候非常宜人,丝毫没有我预料的铺天盖地的热。
Jonathan没有急着去找朋友,而是领我不紧不慢的吃了个饭。
这愈发让我觉得这个朋友和他的关系很复杂,连吃饭都不想麻烦到对方。
吃过了饭,Jonathan这才有了去找人的意思。
我对卡萨布兰卡的公共交通一无所知,身边人又没有坐车的打算,所以我们只是在冲着某个目的地走。
虽然理论上讲我应该已经习惯了Jonathan的活地图技能,但是他刚和我说过没来过这里,这就让他的轻车熟路显得比较诡异了。
“你真的没来过?”
我忍不住问。
Jonathan对我淡淡一笑,“真的没有。
但是记路总是必要的。”
我只能表示服气。
新年番外
纽约的深冬一如既往的湿润。
飞机落地的时候,窗外还在下雨。
等我们乘车到了酒店门口,雨已经停了,鞋底的路面是一片莹亮水光。
我抬起头,如愿看到熟悉的黑色遮雨棚,不禁笑了笑。
然后一双手在我完全站直前伸过来扶住我,“小心,有点滑。”
看到视线里出现的那张比雨棚更熟悉的脸,我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在他的搀扶下下车走进酒店。
几年过去,Continental却没什么变化,仍是一条长长的地毯指向前台,地毯一侧坐着零星或男或女的年轻杀手。
我们经过时,余光里几乎每人都会看我身边的人一眼。
看来即使已经退休第二次,JohnWick的名号在这个世界里依然响亮。
柜台之后站着的人一身考究西装,站得笔直端正。
远远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一个程式化、但又多那么一点亲切的微笑。
“Wick先生,陈小姐,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们。
这一路还顺利吗?”
他问。
“Ch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