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半调侃的追问:“是因为和我一起吗?”
意外又不意外的,他看着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他这副表情,我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模模糊糊地说:“Jonathan,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我们也已经逃亡了这么久。
有了前段时间的休整,你想过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吗?”
下一步怎么办?我问的不只是逃亡上的安排,更有我和他之间,这份难以定义、看似脆弱实则坚固的关系,究竟要何去何从?暧昧的话有心无意也说过不少,不知还要继续模糊不定多久?
我不知道Jonathan听出了几层含义,但他的神情确实怔住了。
好半天之后,他才低声道:“抱歉,这一个月以来,我都没怎么想过这件事。”
他道了歉,眼神却还有几分失神,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我有些意外于他会有这种疏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乐不思蜀?
“不用道歉,原本逃亡这件事规划就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我说,“但是你还记得吧,我说过,如果你想复仇,我会帮你。
这次回纽约,你有没有机会去见见那个恩将仇报的混蛋?”
“见Santino?”
Jonathan怔怔的看着我,然后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我撇了撇嘴,“不是我说你啊,如果你一直因为我而处处避让,只会越来越被动的。”
Jonathan没有回答,而是垂着眼,想来我说的这些他也明白。
于是我放缓了语气,“你不是排行第一的杀手吗?就连叶伯伯他都知道你。
即使不去见他,你也总有能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吧?”
Jonathan抬眼看向我,眼里满满都是忧虑。
我忽然不忍心再催促他,也随着他的动作蹙起了眉。
最后,仍是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的眼睛映入了我身后机窗外的无边夜幕。
午夜将近,此刻的他像是王子在看着他即将落跑的灰姑娘。
“别担心,在退无可退之前,我会想到办法的。”
他说。
69
13个小时后,飞机在纽瓦克机场降落。
早在刚起飞不久的时候,Jonathan就拿出了叶伯伯交给他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把□□17手枪,装好了子弹和消音器。
落地过程中,他更是左手握枪,把手藏到外套里——非常标准的杀手姿势。
在其他乘客都离开飞机后,空乘才招呼我们跟他们离开。
我的护照上没有离境章,自然不能通过正规渠道入境,只能假扮工作人员混出去。
好在纽瓦克是纽约三个机场里管制最松的一个,我们顺利的出关,辞别空乘后,在地下车库里大眼瞪小眼。
“我们现在去哪?”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