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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幅样子,我不禁笑了,决定不再逗他。
于是我伸手拍拍他,“好了,别瞎担心了。
Pratt难进是不错,但是我去上学不是为了拿文凭,我就只是想学画画而已。
画画这件事哪里都可以做。
实在不行,我再重新申一所学校,我看法国就不错。”
Jonathan又抬起眼看向我,被夕阳映出一点琥珀色的瞳仁清亮有光,好像落日正从他眼底重新升起。
“真的吗?”
他问。
“当然。”
我说,“现下这真的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事了。
你不如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要去哪?”
24
得到我的再一次肯定后,Jonathan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没有。
但他也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耽误,所以他将导航仪移向我的方向,“没有特殊目的。
阿德里安会在北美帮我们制造假的踪迹,能拖延一点时间。
这期间会安全些。”
我眨了眨眼,这么说阿德里安不但把我们送了出来,还帮忙和追兵周旋,这交情还真是不一般。
“所以,你想去哪?”
Jonathan问。
我微微一愣,这还是逃难以来他第一次让我决定去向。
但我对法国的了解全是纸上谈兵,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见状,Jonathan却把导航仪塞到了我手中,还贴心地提示道:“在你家时我读过你的书,法国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可以找灵感,不是吗?”
我有些犯难地看看导航仪又看看他,“话是这样说,但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去卢浮宫,这也可以吗?”
让我惊讶的是,Jonathan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可我们要怎么去?”
我夸张地摊手,“不是我说,我和你变装的难度都很高。
你长得高又很有辨识度,而我再变也只能局限于亚洲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