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真的好吗?”
虽然我都知难而退了,但Jonathan仍十分坚定。
他又把导航仪拿回去,在目的地里输入了巴黎。
“没关系,我有办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设好行程的导航仪放在支架上,挂档开动汽车。
我在一旁默默耸肩。
既然他这么有信心,我便相信他的专业水平好了。
说不定这位第一杀手还是个易容高手,能把人画得换一个人种呢?
在美国呆惯之后,来到欧洲的第一个好处就是所有地方好像都很易到达(withinreach)。
从导航仪上看,我们降落的地方是法国西南靠近波尔多的一个私人机场,而巴黎在法国北部,开车南北纵贯国境竟然只需要七小时。
虽然不像之前一样急着赶路,Jonathan还是一鼓作气地开到了巴黎城郊,并把车停在了南城的某个街边停车场。
我跟着他下车,一边跟着他走向某处,一边无比好奇地左看右看。
这还是多年来我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看巴黎,这座令多少人魂牵梦萦、又曾有多少人梦碎的古老都城。
即使她还笼罩在夜幕之下、看不甚分明,但那些晦涩矇昧的光晕又何尝不是一份独特景致呢?我动了动手指,感觉心里的画笔饥渴难耐。
哪怕到了另一片大陆,Jonathan仍表现得轻车熟路,于是我走到和他并排的位置向他搭话。
“你来过巴黎是不是?或者说,欧洲的很多地方你都来过。”
Jonathan点点头,“欧洲可杀的人很多。”
还真是杀手的逻辑,我在心里觉得好笑。
“那你除了工作,有不带目的的逛过哪里吗?”
Jonathan迟疑了一下,“别的地方没有,但我在西班牙旅游过。”
留意到他那瞬间黯淡了几分的表情,我立刻意会了他所谓的旅游是什么,所以决定不去多问。
“那等我们离开法国之后下一步去哪,还能由我说了算吗?”
我转而问道。
Jonathan垂眸看看我,好像弯了弯唇角。
他这几日又没有好好刮胡子,所以下巴之上一片青色阴影,不掩他英俊面容的同时,又添了几分亲切。
“如果条件允许,这一路的行程都由你来定。”
他说。
我眨眨眼,“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