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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动作鲁莽了些,用的力气倒是不足以撕裂伤口。
但谨慎起见,Jonathan还是查看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才放开我,准备默默躺回去。
但是我已经铁了心不让他再回避,所以我很赖皮的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用我认为最凶悍的眼神对他无声抗议。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有种忍俊不禁的趋势,像是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会对他撒娇。
但他没有真的笑,甚至连一丝笑意都没露出来。
最后,他摸了摸我的头,商量道:“现在好好休息,明早我再和你说,好吗?”
抛开擅长回避这点不谈,Jonathan说出来的话一向都算数,所以我最终还是接受了这种妥协,暂且放过他,乖乖睡觉恢复身体了。
有些人,从来不对你说谎。
所以时间久了,你就以为他不会说谎了。
而很多令人抱憾终生的事,也正是在这种幻觉的纵容中发生的。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以至于饿得有些不舒服。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Jonathan不在,昨晚他躺的位置,现在被他没名字的狗霸占着。
结实的小家伙趴在地毯上,眼神一如既往的有点忧郁。
“早,”
我走过去揉了揉它的头,“你的主人去买早餐了吗?”
狗狗耷拉着眼皮瞅了我一眼,没有其它表示。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有点意外但并没有多想的话,等我饥肠辘辘的等了两个小时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带着浑噩不清的某种预感,我打电话到前台问了夏戎,得知Jonathan在天亮之前就出门了。
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似乎是个更合理的解释。
但不知为何,我感觉得出来真相并不是这样。
晕头转向的换了衣服,我下楼去了餐厅。
温斯顿还坐在上次的桌边看报纸,见我出现,他依然招了招手,示意我坐过去。
“陈小姐,下午好。”
他将报纸放到一边,“我还以为我午餐时就会见到你呢。”
我毫无客套的心情,“下午好,温斯顿先生。
在讨论我们不告而别的朋友之前,我能先吃点什么确保自己不会先晕倒吗?”
温斯顿向一旁的侍者点点头,很快一盘煎蛋火腿吐司的美式早餐就端了上来。
我机械的吃着,桌对面的人摘了眼镜,对我说道:“其实你猜错了,他没有不告而别。”
我并没急着欣喜,因为他的语气实在不向在说什么好事,所以我保持着咀嚼的动作看向他,等他说下去。
温斯顿从外套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中间。
“在他走之前,他给了我这个。
陈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放在桌上的,是一枚金色、像怀表一样的东西。
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还记得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