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执政楼外面的长廊里,越想越难受,越想越生气,小声地啜泣起来。
阿苗等了很久,又从操场外缘绕了一大圈,一路上感叹着这学校的垃圾审美,一边又绕回了教学楼那里,执政楼的方向有一圈光,那应该就对了。
他刚到门口,差点被断断续续的哭声劝退。
唉,怎么哭得跟个鬼似的,鬼来了都得被这动静吓跑。
“怎么了?”
阿苗揉了一把乌啾的脑袋,他头发长了一点,手感还可以。
“呜啊——阿苗啊啊啊!
!”
这一刻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山崩地裂的悲伤像泄洪一样,全部倒向了一脸迷惑的阿苗。
那天乌啾哭得直打嗝,好像打了一夜。
阿苗勉勉强强辨认出他在说什么,终于找到了写着杨响夏的那面墙,又终于在那张杨响夏的大头照片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串数字。
那不是手机号码,他们已经排除过。
那就是……
乌啾拿着阿苗的西服袖子擦着眼泪,他也不嫌弃上面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但是阿苗嫌弃,他把衣服从他手里抽出来,如果不是只穿了一件,这衣服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穿了。
“等等,你说什么?”
乌啾一脸委屈:“嗝,我说,难不成,嗝……难道是,某扣号吗?”
“噢!
对啊!
宝贝儿你真棒。”
阿苗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给塞了一颗薄荷糖,留乌啾在风中一边打嗝一边被辣得凌乱。
腾讯某某,应该是他学长那个年纪流行的东西。
他也申请过,不过已经闲置很久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那个点,阿苗把乌啾拖进了书房。
“老板,你是韩国作息吗?使劲造还不用睡的吗?”
阿苗说他那是没去过真的韩国,他这小胳膊小腿根本不够看的。
乌啾捏了一把阿苗的手臂。
虽然看着挺精瘦的,不过他老板是真的有肉啊。
他收回他的麻杆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