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笑道:“我何尝不知?但我们侯爷的性子,您也能看出来几分,哪里是我们这些下属能劝得住的?
您就开个方子给我,旁的就不用管了。”
他倒是不怎么惊讶,从侯夫人闹着要和离之后,他越来越现,侯爷心里其实很在意侯夫人。
所以,侯爷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
于学斗见劝不住,叹息了一声,将药箱放在地上,从中取出笔墨,又取了一张宣纸在药箱上铺好。
子舒磨墨,他提笔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字迹工整的药方便写出来了,于学斗将药方提起,吹了吹墨迹,递给子舒:“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就好了,房事之前一刻钟服下便起效用。”
“多谢于院正。”
子舒拿着药方拱手谢过他。
“应当的。”
于学斗将东西收好,背起药箱:“那我就先去了。”
“于院正。”
子舒笑看着他道:“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放心,这点规矩我自然懂。”
于学斗肃然应下。
他在宫中行走,又是太医院院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自然是门儿清。
子舒也知道他懂规矩,只是照例提醒,笑着将他送出门去了。
*
()赵昱缓步走进春山院,跨进卧室门槛时,他迟疑了一下才抬步走了进去。
李蘅正倚在床头,捏了一颗杏脯放进口中,抬眸见他进来,乌眸一转,唇瓣不满地微撇着:“你还不走?”
她腹中疼痛经过热敷,虽然消减了一些。
但看到赵昱还是生气。
二年的苦楚,如今还落下腹痛的毛病,她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赵昱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不言不语将她深深望着。
他乌浓的眸子深邃黝黑,看一眼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李蘅明澈的乌眸望着他,嫌弃地蹙眉道:“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于院正和你说什么了?还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她怎么觉得赵昱眼神这么不对劲呢?
“别胡说。”
赵昱抬手掩住她唇,疾言厉色。
“你凶什么凶。”
李蘅一把推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你。”
她说她自己,要赵昱管什么?
烦人。
“你可以说我。”
赵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抿了抿唇,神色恢复寻常。
眼见她撅着唇瓣凶他,满脸生动,他心里反而一松。
他暗自庆幸,幸好李蘅身子没有大碍,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李蘅看他没脾气的样子,心口的气消了一些,但仍然道:“我本来就可以说你。
我吃避子汤伤了身子,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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