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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白白嫩嫩的儿子,童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康调整情绪,揽着童真的肩膀,说:“好不容易中了韩少这张彩票,咱们可不能意气用事。
这件事别急着拒绝,我们好好考虑一下,等过两天再说,噶?”
童真想了想,说:“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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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童开出大白,泊在童真的身旁。
接过车钥匙,童真习惯性绕车一圈。
这一看,看出不对。
右车灯上方添了一道划痕,两尺来长,从前到后,由浅入深,似水墨画家的一道枯笔,又像一条彗星的尾巴。
童真看得触目惊心,心头的火气就像泄压的高压锅,噗嗤噗嗤冒个不停。
童真揪住车童,问:“哪个龟儿子剐老子的车?”
“我不知道。”
车童不失礼貌地微笑。
“我自己去看。”
童真气冲冲往车库走。
车童拉住他,说:“车库不对外开放。”
“那你把监控调出来。”
车童一板一眼:“涉及韩少及客人的个人隐私,不能给你看。”
大康把童真扯到一边,说:“不就掉点漆嘛,我在修车厂有熟人,最多六百块钱,保证和新的一样。”
他又说:“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万一搞得韩少不高兴,我们可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是钱的事嘛?”
“那是啥子事嘛?”
“肇事逃逸是不对的。
就算他们有头有脸,也得讲道理不是?”
“哎呦,他们长得像是讲道理的人吗?能用钱解决的事需要讲啥子道理。
咱俩二十多年的交情,我还能害你不成?”
大康磨得嘴唇起泡,童真的神色有点松动。
这时,车童淡淡地说:“我建议您先好好回忆一下,来之前车的状态。”
童真像被激怒的猫,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你啥意思?我还能为几百块钱讹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