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姐说已经托中介找房子了,等你出院了,就搬家。”
“唔。”
女人把西西扔了之后,也跟着跳楼了。
现场惨烈极了。
两人很有默契,都没有再提楼上女人的事。
吃完饭,趁小秦去洗碗,童真逗西西玩。
他没手,只能拿脸去蹭。
蹭他棉花糖一样软的脸蛋。
蹭他花瓣一样嫩的手手。
新冒出的胡茬,痒痒的。
西西蹬脚踹他,“咯咯咯”
直笑,一边笑,一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
童真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说:“西西,你再说一遍。”
“爸爸。”
见童真凝固的表情,西西眨巴眨巴眼睛,又喊了一声:“爸爸!”
吐字清晰。
不是“大大”
,不是“麻麻”
,也不是“发发”
,是爸爸!
好像心底一块空洞被结结实实地填满了,被一波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击中了,童真头晕目眩的。
他哽着嗓子,重重地应了一声:“诶!”
-
童真和老伍成了病友。
他的骨科病房在三楼,老伍的老年综合病房在八楼。
每天下午,等查房的护士走开,老伍就亲亲热热地喊着“小玉、小玉”
,迈着矫健的步伐来了。
他每回都带点新鲜玩意儿,有时是住院部花坛上摘的小花小草,有时是不知哪里搞来的一个苹果,或一块巧克力。
来的次数多了,护士们见怪不怪,也跟着开玩笑叫童真小玉。
“小玉,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