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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童真有点印象。
是个戴眼镜的罗圈腿,瘦瘦弱弱的,总是被村里的娃欺负。
当然,欺负他的,包括童真和大康。
大康眼睛闪烁着光芒:“茍哥现在发达了,说要提携我们两个发小。”
“我要是记得没错,我们以前和他干过架,我还把他的眼镜打碎了。
他愿意帮我们?”
“你放心,茍哥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丁丁儿陈芝麻烂谷子的。”
大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莱士”
牌金表,跳起来说:“换身衣服,我们走。
要去见大人物,你可得穿得像样点。”
童真想了想,把当年和林珊领证时的西装找出来穿上了。
这套西装只穿过一回,压在箱底散发着樟脑丸的味道。
拽了拽西装,捋平褶皱,他的脑海里涌起一股甜蜜又迷茫的回忆。
西装的款式有点老气,偏大,但童真在里头套了两层羊毛衫裤,尺寸变得刚刚好,衬出肩宽腿长的好身材。
大康摸摸他的脸蛋,调侃他:“怪不得嫂子要嫁给你。
我要是女的,我也嫁。
童真又踹了他一脚。
两人追追打打跑出楼道。
大康往大白的方向跑,回头不停催他:“晚了就没财发喽,别磨蹭啦,撇脱点快走!”
大康用嘴巴导航。
路越走越偏。
大白开出外环,直接开进山里去了。
天已黑得彻底。
车灯的亮光像一把利剑,将黑暗刺出一条缝。
随即迅速合拢后,夜色更加浓稠。
童真有点害怕,不禁问道:“还没到噻?你说的大老板不会是山神吧,大晚上的可不兴求神拜佛。”
“你不懂,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