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走到林珊的梳妆台,暂停了。
抽屉上了锁。
弹弹小巧的挂锁,他入了神。
他和林珊是半年前相亲认识的。
说实话,林珊这样的女人,是王母娘娘后花园里的蟠桃,以他的资质条件,就是再修炼三千年也攀不上。
因此,相亲的第二天,当他醒来,发现两人光溜溜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脑壳发蒙的感觉,至今还印象深刻。
严格来说,这颗蟠桃,他只尝了一口,还是囫囵一口,啥滋味也没尝得。
莫名奇妙想到了《西游记》里吃人参果的猪八戒,再想起徐娟总说“一棵白菜给猪拱了”
,他轻笑一声——不管怎样,他成家了。
就像被春风吹皱的湖水,镜子里的青年嘴角漾起好看的波纹。
敲门声响起。
童真放下抹布,手在围裙上擦擦,开门。
门口立着一个瘦条条的青年,圆圆的脑袋上一头蓬松羊毛卷,像一根被裹在羽绒服里的火柴棍。
大康往里探头:“你在家偷摸干啥呢?敲这么久也不开门。”
童真嘴角的笑还未散尽:“没啥。”
大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么冷清,就你一人在家?”
童真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嫂子带西西回娘家拜年了。”
“他们拜年不带上你,不把你当一家人嗦?”
“铲铲!
她不带我去是为我好,让我少折腾。”
大康脱下羽绒服,没过一会儿抱抱胳膊,又把它穿回去了。
“仔细瞅瞅,这是加拿大鹅。”
大康抬起胳膊,努力将刺绣logo凑到童真的眼皮子底下。
“那里的大鹅?”
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羽绒服,童真没看出哪里特殊。
大康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广广,连这都不认识。
加拿大的鹅,北美洲。
国际大牌,很贵的。”
童真踹了他屁股一脚,笑嘻嘻地说:“管你是非洲的大鹅还是美洲的大鹅,在老子面前显啥子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