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认识他。
“您的余额为689755.26元。”
这一长串数字过于惹眼，淮云不禁侧目过去，没想到正迎上凌霜的目光。
对方目露惊讶，拿上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淮云面前。
他买的东西不少，零零散散装了好几兜，淮云粗粗打量了一眼，里面装着不少零食以及奶制品，都是从那个特供屏障里才能看到的珍贵物资。
他伸手去接，想帮凌霜分担点，对方愣了一下，随机笑着将袋子都套在自己脖子上，道：“没关系，拿不了太久，过会儿会有人来接。”
淮云点了点头。
有专人接送看来是有人什么重要的事，他身份敏感不好过问，他低头看看手里的蔬菜，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告知今天要答谢凌霜，结果人家今天有事，家里没有冰箱，要借放一下吗？
淮云正犹豫着怎么和凌霜借冰箱，没想到凌霜却率先开口，他看着淮云手里的菜，惊喜道：“淮云，你居然会做饭吗？”
这是什么意思？
淮云谦虚道：“会一点。”
凌霜：“那可真是救急了，军团今天办庆功宴，结果食堂唯一一个做饭能吃的厨子回家陪老婆休产假去了，这不队长只能派我来买点零食，可这也太不像回事了。”
的确不太行，淮云想象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围坐在一起，嗑着糖果唠嗑，随后举起一杯果汁誓言……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用力压了压嘴角，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压下笑意，刚抬起眼就见凌霜直勾勾的看着他，像是看呆了。
淮云：“？”
凌霜反应过来，几乎是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结果刚一抬手，袋子口向下，里面的东西便哗啦啦撒了一片，他又手忙脚乱红着脸去捡。
让淮云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弯下腰，半蹲在凌霜旁边，一起帮他捡。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鸣笛声，一辆黑色越野车屁股后卷着一圈浓烟，车轮摩擦雪面留下两辙‘刺啦’的划痕，最终稳稳地停在两人面前。
凌霜：“车来了，要一起去吗？”
这辆越野一看就是被改造过，车身增长，增加一排后座，位置分布类似于淮云曾经见过的面包车。
车窗有隔层，黑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内部的情况。
不知怎的，淮云又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一扭头看见凌霜满是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淮云：“那一起吧。”
凌霜：“好！”
车的后备箱门早已经打开，凌霜顺带着把淮云买的东西也放了进去，接着他敲了敲驾驶座车窗，车窗缓缓降下——方一舟的脸露了出来。
淮云：“……”
僵了大致两三秒，他缓慢的将视线移动到后排车窗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