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认错人了!”
唐四夕奋力挣扎,他不想莫名其妙陷入被动,趁一个松懈的时机右手肘关节顶向黑背心胸口,手腕却被抓住死死反拧在腰后。
“放开啊啊啊啊——!”
骨头咔吧一声响,右臂被掰折。
唐四夕半个身子被压在垃圾桶上,力量差距太悬殊,如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他听见金属碰撞,是解皮带的声音。
“对不住了唐四夕,有人花钱叫我们cao你,出来混无非就是吃口饭,你忍忍。”
唐四夕的脑袋几乎炸了,猛挣扎一下又被摁住。
台阶上的四人,他们司空见惯,抽着烟平静看他,看着这个一会儿要被强的可怜人。
“长的是挺好,白白净净的,大刘上完谁接着?老三?”
“都行,迟早的事儿。
干女人无数,头一回干一个男的,真稀罕。”
“不想干就不干,反正钱也到手了。
真大方啊,还以为顶天万的事儿,没想到眼睛眨也没眨的给了十四万九千八,别说,这个数听着还挺吉利。”
天空一道彻响的雷鸣,庞大的阴云悬在头上。
雨滴一颗一颗,落在唐四夕怔住的脸上。
他不愿相信听到的每一个字。
动也未动,或许他根本动不了。
裤带滑到膝盖,宽薄的t恤衫被推到颈下,腰肢被粗厚的双手箍住。
雨下的很急,很冷,一切都是冷的。
倾盆大雨,打湿唐四夕的衣裳,散乱的头,和破碎的眼神。
雨滴落在质量低下的塑料盖上,落在长满野草的花坛上,落在青苔明显的石阶上,落在那犹如丧家之犬的心上。
“别碰我求你不要碰我”
木讷失神,本能的恳求。
黑背心可怜他,知道身下这个人无辜,手臂一撑,微微松了力。
或许唐四夕可以反抗了。
可是他没动,像个木头一样。
禁锢他的,不是身后的人,不是雨,是强烈错愕后的不可置信。
雨下的太大,黑背心不想浪费时间,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太久了。
庞大的黑云吞噬昼日最后一抹光,这天与地阴翳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