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哪里够?她恐怕得?还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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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在皇极宫宿了整夜,次日自然得?以服侍周玹早朝。
周玹当初所言不假,替他?簪戴冕旒,的确成?了常清念的差事?。
“念念果真手巧。”
周玹又要先赞美女子,而后才捋袖从镜前起?身。
旒珠垂覆在面前,周玹不方便再吻常清念,便只执起?她一双纤纤柔荑,温声?叮嘱道:
“朕先去早朝了,你再回榻上歇会儿。
外头?正冷着,不必急着回宫。”
“是,妾身恭送陛下。”
常清念伏在周玹怀里轻声?答应下来,眸光流转间,尽是一片柔光缱绻。
方送至殿门前,周玹便回身替常清念拢好斗篷,不许她再跟着出来。
常清念只得?立在门槛后凝望,直至那抹衮袍身影消失在霞光里,这?才略带怅然地收回视线。
刚欲转身回去殿里,却?见锦音匆匆从回廊尽头?小跑过来,面容中似是含着万分焦急。
常清念从未见锦音如此失态,心中那点旖旎登时散去。
抬手挥退御前宫人,常清念一把将锦音拉入殿中。
“何事?如此慌张?”
常清念压低声?音,蹙眉问道。
锦音喘了口气,极力?维持住声?线,却?仍是难掩颤抖地禀告道:
“娘娘,您快去瞧瞧宓贵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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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常清念赶到时,只见德妃仪仗已然停在宫门前,宫女太监们皆在殿外垂首守着,宫中静谧得?像座坟茔。
常清念见状心下更沉,同样将锦音留在外头?,而后亲自推门,疾步走入殿内。
虽是清晨时分,寝殿中却?是一片黯淡昏沉。
绣榻前垂着长长帷幔,将其?后情状遮得?严严实实,只隐约传出宓贵仪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声?声?泣血,听得?人心惊肉跳。
瞧见德妃独自坐在榻边,面色十分凝重,常清念顾不上那些虚礼,急切地开口询问道:
“德妃娘娘,到底出了何事??宓贵仪她……”
德妃闻声?转过头?,眸色复杂地望了常清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