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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笑了笑,露出了它乳黄色的牙齿。
猪的牙齿跟人的牙齿很像,以至于时常有人分不清它们,误把餐盘里的猪牙当做了人牙骇得报警。
小猪说,“一头饥饿的猪将掉进猪圈里的婴儿给吃掉了,这算作奇闻怪事吗。”
卖猪的贩子很是热情的向甘棠推销。
“这小猪拿去做烤乳猪很香的,农村土猪,卖剩的最后一头了。
要不是最近急缺钱用,我都不会拿来卖,肯定留着自己喂大了再卖。”
甘棠对烤乳猪有些心动,“多少钱?”
卖猪贩子报了一个让甘棠叹气的价格,甘棠拖着汪酱掉头离开。
小猪最后远远地对江旺说,“喂,大狗,你说是谁在养着人,准备把人养大了给杀了吃掉呢!”
小猪的哼哼叫声被逐渐淹没在了四周的叫卖声、动物吼叫声中。
一旁的一只鹦鹉正在笼子里学舌,它说恭喜发财,发财,发财。
从那片卖动物的区域逛出来后,甘棠大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沿路摸了那么多小猫小狗,汪酱你居然一点都没吃醋。”
甘棠点点他的鼻子,“你是没良心的大猪猪。”
江旺旋转狗头打了个摆子——谢邀,我是饺子蘸酱油派,我不吃醋,跟醋不熟,靴靴。
甘棠又东逛西逛地买了不少土特产,直到背包快塞不下了,方才心满意足地带狗离开。
……
在江旺父母家白吃白喝白住的第三天上午,甘棠有些坐立不安。
一方面,他始终挂念着江旺哥的安危;一方面,他对自己白吃了三天大鱼大肉的大米饭一事,感到些不好意思。
下午的时候,他便主动去问江旺的母亲。
“伯母,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比如说换灯泡、通水管、擦玻璃之类的。”
吕蕙兰连连摆手说没有、不用,让甘棠这个客人好好歇着就行,不必劳累。
又问甘棠说,“小棠,你是不是觉得无聊,附近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就想找点事情做啊。”
甘棠的确是呆得有点无聊,便没出声否认。
吕蕙兰很是热情地说,“你不如去阿旺的房间里转转,他房间里放得有很多他以前买的小说、碟片,你随便想看就看。”
“啊?”
甘棠又是忸怩又是兴奋,“我真的可以进他卧室吗?江旺哥不会不高兴吧?”
吕蕙兰豪迈地挥手,“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甚至他屋里的东西,你喜欢的、瞧上的,你直接拿走都成,反正也不值几个钱,都是些搬家搬过来的阿旺小时候的小玩意。”
“汪!”
江旺在心里大叫:妈!
我就说,我屋里怎么经常有东西不见!
原来是你!
把我的房间当做纪念品商店,背着我偷偷把我的东西送给了别的亲戚朋友!
甘棠则高高兴兴地说,“谢谢伯母,江旺哥的屋子是上楼左手边第二间吧,我这就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