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心中依旧有种难言的委屈,眼角都还挂着泪,却听有人温声问她:“是做噩梦了吗?”
“没有。”
姿意哑着声音下意识回了一句。
有那么一刻,她分不清现在和过去,也分不清这一世和上一世。
秦郁欢充满关切的眼神却让她心痛。
她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眼泪毫无征兆地往下落。
秦郁欢跑去厨房关了火,又跑到姿意身边,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姿意的后背,“怎么还哭了呢。”
“秦郁欢。”
姿意吸了吸鼻子,眼圈还沁着红,“是你啊。”
原来她真的重新开始了。
那些压抑的委屈,强迫自己轻松快乐的过去,已经消失了。
她跟舒白竹成了两条渐行渐远的线。
“是我,”
秦郁欢抱着姿意,以为她是被鬼吓哭了,轻声安抚着,“不是鬼,没有鬼。”
“你要是红了,会放我鸽子吗?”
姿意忽然问了个看似很无厘头的问题,“嗯……放了也没有……”
“我会尽力,姿意。”
秦郁欢打断了姿意的自语,“我会尽力,不放小姿鸽子。”
“这个时候不应该斩钉截铁地保证吗?”
姿意吸了吸鼻子,靠着秦郁欢的肩膀,张扬的眉眼耷拉着,分外乖巧和软糯,“小秦怎么连哄人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