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美好的感觉了,乐星做得小心翼翼,轻轻吮吸那两片唇瓣,感受着身下人胸口的跳动,面颊相贴的温暖,还有身下人眼睫的迷蒙,空气的湿润。
只是,就当她想进一步探寻芳泽时,身下人忽然不安分地动了一下,于是眼前顿时变得明朗起来。
乐星猛地抬起身体,就看到一张泛着红潮的脸蛋正望着自己,幽深的眼潭里,水汪汪一片,水嘟嘟的唇轻微张开,那人就那样用无辜的眼神瞧着她,再次眨了一下眼睛,咧嘴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亲吻,怎么办?你要对我的初吻负责。”
乐星看着那人又恢复成原来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回想起刚才自己失态的一幕,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为好。
她从涵柏身上下来,同样仰躺在地板上,沉默了几秒后,轻声答道:“咱们扯平了,要不就重新再比一场,你做选择。”
“唉,真没胆量,真没魄力。”
涵柏深呼吸,长叹一声,好是惋惜的口气。
乐星不语,她此时的脑子很混乱,她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也从没有被任何一个人拽住思绪,当然就更没有被一个人迷得七荤八素,乱了分寸,而且还动了欲念,直接就吻了对方,况且对方并不是自己一直偏爱的那类女子,难道说学艺术的人魅力无穷大,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她坐起来,回头看涵柏。
涵柏则是仰望着天花板,似乎对她投过去的目光不以为意。
“再来一场,怎么样?”
乐星问得好没底气。
“不来了,不想跟没魄力的人玩。”
涵柏不看她,懒散地回了一句。
乐星不再多说,起来就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当她换回了来的那套衣服后,发现涵柏依旧还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乐星走到她身旁俯望她,良久后,才道:“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借你的衣服改天送还给你,我先走了。”
涵柏没出声,也不做任何反应,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耳膜。
她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无法参透的笑意,轻声自言自语,“真不够人情味,真没骨气,真没胆子……”
不过当涵柏回想起刚才那美好的瞬间时,不禁咧嘴一笑,双手抱头,叹:“最终不还是被本姑娘迷住了,占了我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脱身的,还偏偏表现得那么别扭,看你能逃避到何时,就等着瞧吧……”
今天,乐星与静卉飞国际航班,两天的时间才刚倒好时差,就要飞回国内。
自从与那人最后一次会见于跆拳道馆,离现在已经将近两个礼拜了。
这期间,乐星没再见到过涵柏,借她的那套衣裳也尚未还她,依然挂在自己的柜子里,也并未显得有多突兀。
有时候,乐星甚至想这只不过是她人生路上一段短暂的插曲,尽管自己对那天失控的表现仍历历在目,会不经意地去触摸自己的唇,禁不住地回味那抹流连的芳香,可是心里又只觉得别扭不爽快,凭什么自己每次会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被牵着鼻子走,就连那天自己明明是赢了,可是最终心里还是没有多痛快,反而在她跟那人说最后一句话,那人对她置之不理的表现,使得自己非常失落。
犹记得那天心不在焉的回到家,脑中全是那人的一张脸,有嬉皮的,有无辜的,有纯纯的,有痞气的……,只是每个表情都让她难以忘却,特别是对上那水汪汪的双眼时,就更加身不由己、无法控制地乱了心神,终于有些相信那人的确是吸引人的,就连静卉如此安静内敛的女孩也会忍不住对她多看几眼,而且看她的眼神里都浸满柔情和欣赏。
乐星正在这边出神,就看到静卉脸蛋微红地走进来,像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乐星不禁好奇地问:“卉,是不是这次真的遇见你心目中的白马了?”
静卉笑而不答,倒反问她一句,“星,我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事?还是说很快就有喜事了?”
“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细致,恐怕全世界的人在你眼中都成透明的了。”
乐星瞟她一眼,不露神色地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