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贱人说?
这可不行,她可得盯着点。
张杨氏从人缝里听见这句话,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一群人,喝到:“都给我坐回去,散开。”
只听得刘二女战战兢兢的开口了:“大伯,我冤啊。
自进门那天起,七年了!
我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地里忙完忙家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这街上的人都看着呢。
结果呢,每日就喝几口锅底汤。”
她开始还说的生硬,后来越说越顺口。
索性激动地道:“还有伯书,这可是五房的长孙。
别的不说,村里最穷的人家,长子长孙长这么大的,最少也穿过一件新衣服,可你看看他……”
她口中说的儿子,眼却撇着五房其他人。
众人随她的眼望去,因为昨天去做寿,五房其他人都换了新衣,尤其张知少、张贵英兄妹两个。
一个是爱子,穿的好点,万一有那家看上,媳妇不就到家里嘛:一个千金,平常就隔三差五的置办新衣,养的跟大户闺秀似的。
“咳咳”
张老五咳嗽两声,他开始是觉得那边讨便宜吃亏都没事,但这不是张杨氏气着了吗?他到底更向着张杨氏。
再说他也对挑事的刘二女不满。
对这种脑生反骨的媳妇是得打压下去的,最多他到时候看顾一下长孙就行了。
所以,他抢先大义凛然的道:“知青媳妇啊,这你可冤枉我们了。
咱家里就这么个本事,让所有人都吃饱绝不可能。
你说说,那家不是先请男人们、老人先吃?剩下的人,你嫂子体弱,就只剩贵英一个,那是你小姑子,你真忍心她饿肚子?
还有那新衣服,那是要去做寿,咱能不穿的好一点?‘人靠衣裳马靠鞍’那可是咱家的脸面。
你也别觉得委屈,咱们是一家人。
我们有面子了,不就是你有面子?
按理来说也该给你们母子俩做一身的,这不是守孝吗?孝期衣服能穿几天?也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