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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
顾琼生还不服气,盯着棋盘又看了一会儿,直到确认最后一点活路也被阻死,只好无奈地放下棋子:“可恶,你还真就一点水都不放啊?”
秦渊唇角含着笑,目光柔和地望着她:“是你说的,要看看我的真实水平。”
“……”
顾琼生支着下巴,“唉,好吧,算你厉害。”
她坐在石凳上,目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视线在秦渊身上转了又转。
少女明澈的目光像是诱人的小勾子,在秦渊心里挠来挠去,他收拾了一会儿棋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顾琼生说,“就是觉得你挺神秘的,什么都懂,棋还下得这么好。”
她歪了歪脑袋,一缕秀发从耳后滑落,扫过光洁细腻的肩头。
秦渊愣了一下。
他倏地低下头,突然感觉喉头有些紧。
顾琼生又说:“但我还是觉得你有心事。”
她始终忘不了那天在天赋视野中看到的巨大泡沫,流淌如低语的暗色旋涡。
眼前的青年越是笑意温润,状作洒脱,她越觉得这人眼底藏着什么。
那些悲伤的、无助的、迷茫的色彩被极好地掩盖,像是夜色下无声无息的海,没人能看到深处汹涌的暗流和礁石。
“咱们现在是朋友吧?”
顾琼生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要总压在心底,可以说出来我帮你想想办法呀。”
少女笑容烂漫,一身白色连衣裙皎洁无暇,微风拂起她的裙角,精致的眼角眉梢缀着天光。
秦渊只觉得心底又烧了一下。
他努力克制着情绪,露出一个浑不在意的微笑:“没事,我能有什么心事?”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们下一轮的对手——他们太倒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对上怎样的队伍。
嗯,希望他们能坚强一点,别被你们揍得怀疑人生吧。”
这是一个巧妙的转移话题。
很显然,秦渊不想谈他的心事。
顾琼生眨眨眼,有点小失落,但也理解地点点头。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
她顺着秦渊的话题,随口道:“对了,之前我们小队提交名单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填在替补上了,你不会介意吧?”
秦渊倏地抬头!
他瞳孔微缩,目光中满是惊诧。
顾琼生忙冲他摆摆手,安慰道:“放心放心,反正你也不上场,学校里展示的名单也只有小队编号,不会被人注意到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手,将耳畔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你其实也很想参加校际联赛吧。
可是又有苦衷,不方便参赛,对不对?”
“我想以这种挂名的方式,四舍五入也算是参加过了,这样你心里好歹是个安慰。
抱歉呀,没经过你同意,私自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