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来。”
陆烟收到一条短信,她猜测是他的住址。
干干脆脆,她喜欢。
输入导航,陆烟在那个地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失笑。
他就在她新搬公寓附近。
“守株待兔么。”
陆烟不可闻地嗯了声,于静谧街道放荡给夜色。
她没着急走,打给同样是一串数字的联系人。
这次她就显得耐心不足,打通后直奔主题,“你之前说那个什么皮下埋植,找个时间给我做了。”
“那……那我……”
陆石鹏磕磕绊绊,“准备准备通知你。”
“你是结巴么,说话能不能利索点。”
陆烟发动车子,拐了弯,红灯,九十多秒。
“能……还有……”
陆烟猛拍方向盘,“说。”
陆石鹏深吸气,铆足劲儿,“护工说韩汀去找过成毅山,他留了一笔钱。”
“一笔钱?”
陆烟索性熄火,饶有兴致听他说。
成毅山,她那个精神失常的父亲,住的是当地最好的精神科,陆烟半数存款都花给他治病。
可惜,人依旧痴傻,大小便失禁,夜里睡觉忘了呼吸差点憋死。
万幸,他知道他还有子女。
后视镜看嘴唇有些脱妆,陆烟慢条斯理旋开唇膏,“让护工扔了吧。”
补完妆,盖子阖上那一声响,听得陆石鹏太阳穴发麻。
“扔……扔了?”
陆石鹏手心浸出薄汗,那笔钱数目超出他认知。
他并不了解这个妹妹,他们好像仅停留在血缘层面。
陆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他进不去。
而她能轻而易举窥探甚至掌握他们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