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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凭什么独善其身。
她疯魔般控诉,一遍遍哭嚎,而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坠入阿鼻地狱。
他们看戏,笑小丑狰狞丑态毕露。
陆烟看戏中戏。
比4D电影还真实。
那叫声从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精准无误扎进陆烟大脑皮层。
她看了很久,直到光束消隐,白昼变成永夜,黑暗铺天盖地。
女孩仍在尖叫,精神状态逼近临界点,那些人再笑一会儿,她恐怕就翻窗跳楼了。
陆烟忽然动身,穿过人群,抱住了她。
空的。
陆烟没来得及反应,哀叫磨刺为凄厉的剎车音,她捂住耳朵,被迫躬身。
下一秒,灼热烫伤扯她回现实。
哪有人。
她仍在原地。
“操!”
她狠甩掉烟,手背盖上额头,仰面靠着墙。
夜太深了。
她不该走的,离开也应该去会所。
她觉得以毒攻毒的方式,老套至极,但有用。
身和心,有一个,要先死。
缓了会儿,陆烟顺着墙慢慢站起来,头发晕,浑身冒虚汗,可能是水,她衣服没换。
陆烟从床角捡起碎屏的手机,坏的严重,外屏直接破碎。
她喝完酒一时冲动,竟然还能用。
字歪歪扭扭,她找到覃昀手机号,强撑着发完信息。
又扒出板安定片,扣了两粒生吞,倒头就睡。
雨没有停,似乎漂泊一整夜。
不可避免冲刷掉什么,再带来点什么。
等天光云影徘徊,旧时人总觉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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