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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燃羽:“在县衙当值不好吗!
还能每日回家……吃糯米糕,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爹给你求到县衙来的嘞。”
话说这死人的事也并非少见,可这不到年纪的死亡还是少有,况是一连死了两人,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若不有个合理的说法,门牌上也不好登记。
昨日蒋大状便自告奋勇地申请查明李贞的死亡,谁知潦水村全员统一口径:就是这李贞杀妻灭子后自焚身亡。
所有人亲眼所见。
蒋大状只得悻悻而归。
话说这蒋燃羽回家后李泽并未回育婴堂,只留覃婆一人镇日骂骂咧咧。
不难想李泽未回定然是在守灵。
李泽和李小园坐在李小舟家里,李晏秋也在。
死去的三人一同放在了一个灵柩里——不过是一个人的尸体外加一个小婴儿和一堆烧的漆黑的骨头罢了。
李寂在灵前点了一盏灯。
李小园只是站在一旁:“李泽,你也来点。”
李小舟:“哥,点一盏就行了,他们谁点不都一样嘛!”
“我说让李泽来点!”
李小园推着李泽差点撞倒了放随身灯的香案。
李寂把二人拉开:“我爹说的话你没听到是吧?”
“平日爹娘最疼李寂了,他点应该的。”
李小舟接着转移话题,“小楼也来信了,他们刚刚在县里立脚,都挺忙的,况且秧秧一个姑娘,守不守灵的都没关系了。
明日便下葬吧,不等他们了。”
李晏秋也赞同:“今晚我跟二婶也差不多能把丧服做完了。”
李小园用如同对待不听话的牲口一般的语气:“你只管做你的丧服!”
“你怎么说话呢!”
李寂一拳砸在李小园眼上。
李小园眼睛好似被摘下来再按上去一般,突突地跳着,“哎呀”
了一会儿整个眼眶都变成了紫色,所幸还能看到。
捂着眼睛靠在一边,碍于李寂比自己高半个头也不能动手做什么,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爹娘是没养他么?”
李晏秋用自己听着都发颤的声音:“小叔也有自己的事要忙,爷爷奶奶在的时候尽心尽孝就好了,也不差死后的形式。”
李寂和李小园面对面:“若是你有意见便下去陪爷爷奶奶,没意见就闭嘴!”
李小园留下一句“打幡喊我”
便醉醺醺地出了灵堂。
李寂摸摸李泽的胳膊:“大伯指定是跟赵秃子待久了,只会对别人指指点点,不用理他。”
李小舟想着一切从简,毕竟这死因也不好外传:“要是淮左愿意,那明日便由你来摔盆。”
李泽推辞:“我没有经验,也没见过别人如何摔盆,还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