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永辉?我莫不是眼花了。”
吴永辉:“李爷爷好,我们刚到潦水府就有人故意找茬,修竹哥和淮左哥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修竹哥还好,淮左哥好像还挺严重的。”
李贞:“刚到潦水府就能跟人打起来?”
吴永辉:“他们确实很过分,就算修竹哥不动手,怕是也免不了打一场。”
李贞快步来到中堂:“叔眠呢?这种事他不是最擅长了吗?怎么还能让你被人揍成这样。”
张郁:“李寂去别处了,当时只有我们四个在场。
等过个几日他便能回来了吧。”
李贞:“过几日是几日?就他自己留在那里了?”
刘景悦:“李爷爷,淮左伤得挺严重的,我们的钱也都赔给客栈老板了。
李寂身上还有他带的钱,想来三日后便能回来。”
李贞:“我让小园去找找叔眠,你们自便吧。”
吃过些东西的李泽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谢谢你们,只是耽误你们了。”
吴永辉苦笑:“淮左哥,其实要不是你跟修竹哥冲在前面,怕不是我俩被揍得更惨。”
刘景悦也打心里敬重他们两个:“是啊,说不定我俩都没命回来……”
张郁:“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力气了,至于有没有伤及内脏,我去找晏秋来看看吧。”
李泽:“没事,这么晚了,不麻烦我姐再过来了,明日我直接去秋庐也可以,咳咳咳。”
吴永辉不好意思地看向张郁:“你跟晏秋姐都是很好的人,我之前不应该拿晏秋姐开玩笑,还请你跟她替我道个歉。”
张郁:“我会跟她说的。
叔眠还没有回来,我去跟二婶说一声,先走了。”
在二婶确认李寂是“暂时留在潦水府而不是被人打死了”
之后,张郁往秋庐这边走。
屋里还点着灯,李晏秋看着看着医书便在纸上画起鸟来,一只歪着头的文鸟跃然纸上,旁边又加了一堆竹子,虽说只是黑白两色,却也逼真,画得真不错!
张郁进门前把打架时的外衣脱下放在摇摇椅的扶手上,抬脚看到李晏秋对着一堆纸歪头,手背在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过来,到人面前时躬下身来。
李晏秋察觉到动静:“张郁?”
摸着张郁的脸,“你怎么回来了?”
心里想着“这次我可没有喊你的名字”
,“还这般衣着。”
张郁向下瞥到了桌子上的画:“这么专心,在画竹子诶,莫不是在想我?”
顺势牵着脸颊上的手并排坐在矮一些的小凳上,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将程门客栈的事添油加醋地讲述一遍……
“你不知道,不小心磕到一下可疼了。
若是睡着了一翻身,指不定就得疼醒了。”
张郁说着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李晏秋看着他完好无损的脸:“你碰到哪里了,头?”
李晏秋把手指伸进头发里。
张郁一下瞪大了眼睛:“没,没碰到头。”
“后背?”
李晏秋把衣服解开,起身转到后面去蹲下,看着上宽下窄、肌肉浑厚的背愣神,“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手指拂过对称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