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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长大,怎么能跟哥哥一起呢?”
永璂躺在他身边儿,慢悠悠地说道。
是啊,在一起,却是一个长远的事儿呢。
夏子微笑了笑,拉着他又一次闭上了眼,悠悠睡去——宿醉,即便吃了药,脑子也是迷糊的,哪儿能那么容易就恢复了呢。
不过这大婚危机算是过去了,只是乾隆跟五阿哥永琪,却还没能见个面儿对个质,彼此互相倾诉下痛苦呢,实在是没得过瘾。
因而,永璂也觉得他须得好好瞧瞧这一对真正的亲父子到底是见了面儿之后该是怎么个样儿的。
这一日,乾隆也终于算是瞧见了自己的五阿哥永琪——这永琪现如今早已不复原先的风光了,原本那光彩照人的脸上,现如今也仿佛蒙了一层尘土,整个人都灰雾蒙蒙的看得不甚真切。
“皇阿玛!”
永琪大声哭喊着扑到乾隆病榻前,一边哭,一边狠命地捶打床榻,哭得地动山摇一样,就差把心肺也一同呕出来了似的。
“皇阿玛……皇阿玛!”
他抬起脸,看向口眼歪斜的乾隆,一时间又是悲从中来,更是哭喊得厉害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两声就要吸一吸鼻子,吸一吸鼻子就要再哭喊两声,“呃!
嘎!
呃!”
这才哭了不到半刻钟,忽然就一口气没上来,把他噎了个半死,眼睛直翻白。
“五哥实在是过于激动了。”
永璂一旁看着,冷笑道,“可别哭得抽了,那叫癫痫癔症,太医可还治不好的。”
“啊——啊!”
乾隆颤颤巍巍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在骂他如此这般的诅咒兄弟是毫无半点儿手足之情的残暴之人种种,可他说什么,谁也听不懂啊,因此大家只能听着这“啊啊”
两声,找些夸耀当今圣上的言辞来说。
“你们这群人!
你们害得我皇阿玛这样——都是你们的错!”
这时候,五阿哥可算是缓了过来,对着众人就开始大骂,“永璂!
你能坐稳你的龙椅吗?啊?!
你看看皇阿玛的情况,你居然没有给皇阿玛好好治这病!
你枉为人子啊你!”
“放肆!
这皇帝名讳,也是你叫的?”
太皇太后这时候却是向着永璂了——毕竟他给租了钮祜禄家的面子,她也知道这皇后姓钮祜禄的意思就是她的位置无可动摇,因而,倘若那总是被人忽悠两句就跑了的永琪继位,她可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故而,她这才对永琪横眉冷对。
何况,现在永琪就敢直呼皇帝的名讳……想来他是不想好的,这时候她要是不出面儿,这永琪啊,是离死不远了。
“皇玛嬷,他一定是做了什么——皇阿玛一定是被他陷害的!
他陷害了皇阿玛就为了皇位啊皇玛嬷!”
永琪还在大喊大叫,“皇玛嬷,您要为皇阿玛,要为孙儿做主啊皇玛嬷!”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着太皇太后就直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