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逃过研究院的眼睛的?”
“他绝对买不起基因药剂,斗兽场又只会在牲口快要报废时给他们灌一点垃圾药,就这,都能觉醒天赋,什么天选角斗士。”
宋言这个距离,只能模糊看见少年一身是血,独自站在囚车上,像一头伤痕累累的幼狼。
她有些不忍:“你不是说异能者很金贵吗?他这样的怎么会沦落到斗兽场?”
系统解释道:“异能也要看种类和等级啦。
像这种力量系天赋泛滥成灾,很多在地下打黑拳的都有这个天赋,不稀奇。
而且遇到畸变种,上力量系异能者,不如直接从研究院调几台高射炮。”
“不过,这种单纯靠天赋,就能杀死二次进化的撕裂者的,我估计会被军部看上。
去军部做苦力总比留在斗兽场强。”
系统安慰她道。
哦,原来哪里都有专业歧视。
宋言和系统的对话只在脑内进行,远处,底下的亲卫看少年的目光已经带上几分崇敬。
系统的数据库资料太丰富,它见过太多天骄的兴起与陨落,少年在它那里确实算不上什么。
但是在这些亲卫眼中,以一己之力单挑畸变种,绝地反击的剧情足够让人热血沸腾。
少年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脸上却不见悲喜。
他无所谓地撇撇嘴,丝毫不在意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反正他们这种人,终其一生,不过是在一场又一场战斗中辗转。
如果角斗士是他的宿命,在哪一个擂台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失血太多,勉强靠着栏杆站立。
那个矮一些的少年绕过巨人小山一般的身躯,赶来扶住他。
铁门被缓缓打开。
撕裂者已经死亡,囚笼上的锁已经失去意义。
但他没有出去,只是倚靠着另一个少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个面容冷肃的将军。
上不上锁,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他在心底冷笑,铁门打开,是因为他还有用武之地吗?
真是奢侈啊,他在地下打拳的时候,每场都有几千人来看,就像去动物园看猴。
现在却为了一个人,把动物园开到家门口。
啧,都是命。
宫应的靴子碾过亲卫脚边的心脏。
他有点意外,问道:“打得不错。
多大了?”
矮个子连忙回答:“我十三,我哥十五!
将军,求您行行好,我哥要不行了!”
不行了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是宫应很大度地给了一支基因药剂。
只是低级药,但是在市面上的售价能买下十几个像矮子这样的孩子。